陳勛愣了愣,正要求證,一名打扮艷麗妖嬈的婦人突然喊著“王爺”
快步而來,正是深得他歡心的那位柳姨娘。
柳姨娘輕撫著陳勛的胸口,嬌聲道:“小郡主年紀輕不懂事,這才會挑成親這天,故意害死方老將軍的兩個兒子,叫您在賓客面前顏面盡失,落個教女無方的罪名。
王爺千萬別生她的氣,帶回去關幾天禁閉,也就罷了!”
一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陳勛拔刀指著陳樂之,氣得手抖,“孽女!
方老將軍跟了本王二十多年,乃是漢中的肱股之臣!
本王這就殺了你,給他賠罪!”
他正要砍死陳樂之,另一把刀架住了他的刀。
陳玉獅擋在了陳樂之的身前。
陳樂之怔然,“阿……阿兄……”
陳勛怒不可遏,“陳玉獅,你敢忤逆老子?!”
陳玉獅面色發(fā)冷唇線緊繃,沉默半晌,才道:“貴客將至,父王砍殺親女兒,恐怕會叫人笑話。”
“什么貴客!”
陳勛氣得不輕,再次一刀劈了過去,“你讓開,我今日就要殺了這個孽女!”
陳玉獅迎上他的刀。
她終究年輕,不及陳勛南征北戰(zhàn)功力深厚,手里的刀顫抖著發(fā)出無力悲鳴,握著刀柄的手被震得發(fā)麻。
柳姨娘在旁邊嬌聲道:“世子啊,這么多人看著,你何必跟你父王刀劍相對呢?知道的曉得你是在保護小郡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弒父呢!”
話音落地,陳勛被激的忍無可忍。
他兇神惡煞,和陳玉獅交起手來。
他是父,陳玉獅是子。
陳玉獅本就位于下風,因著這層人倫關系,縱使她想如何也不敢如何,于是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不過片刻功夫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陳勛一刀擊退陳玉獅,正欲轉(zhuǎn)身砍向陳樂之三人,一道清冷矜持的嗓音自背后傳來:
“聽聞今日漢中郡主大婚,某特意前來觀禮,不成想,沒瞧見拜堂成親的喜事,倒是瞧見了父子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