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瀾望向聞星落。
像是在問她,可看見陳玉獅的舉止了。
聞星落不僅無動于衷,反而淺淺吃了一口酒。
謝觀瀾挑眉。
謝厭臣覷著陳玉獅,忽然拉了拉謝觀瀾的衣袖。
謝觀瀾望去,陳玉獅竟閉上了眼,完全一副坐懷不亂的表情,甚至還能偶爾開口指點香君兩句。
他眸色微凜。
跪坐在陳玉獅身邊伺候的美人頗有眼力見,作出不慎打翻酒盞的動作,酒液傾倒,淋淋漓漓地打濕了陳玉獅的錦袍。
香君“呀”
了一聲,“你這婢子,連斟酒都不會嗎?!
陳世子,奴家領你去隔壁更衣?!?/p>
陳玉獅看了眼錦袍上的酒漬,又遞給聞星落一個放心的眼神,才起身跟著香君離席。
謝拾安和謝厭臣目送她倆走開,對視一眼,從彼此臉上看見了看好戲的神情。
謝觀瀾把玩著琉璃玉盞,玩味道:“寧寧猜猜,他倆獨處,會不會發(fā)生些什么意外?”
聞星落反問,“今天的‘意外’,不都是長兄一手安排?再者,我不認為陳世子會被香君姑娘勾引。”
少女成竹在胸。
如此自信,令謝觀瀾心底生出一份疑竇。
他不明白聞星落哪里來的信心。
他借著為聞星落扶正朱釵的機會,傾身湊到她耳畔,“天底下的男子,除了謝某,其他男人都是水性楊花之人。
如果陳玉獅接受了香君,那么可見他人品低劣,沉湎女色,不值得托付終身。
“如果他拒絕了香君,那么他必定是斷袖之癖,或者,他根本就不能人道。
”
聞寧寧,他無法與你做《春宮避火圖》上的事?!?/p>
他垂眸,不算清白的目光落在少女的櫻唇上。
就差把“我能”
兩個字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