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容地登上了高臺。
而聞星落抱著圣旨,見旁邊的聞月引還在為了郡主之位發(fā)瘋,生怕她傷到自己,不禁悄摸地去了謝觀瀾那邊。
她在謝觀瀾身側落座,小聲問道:“二哥哥和太子殿下,是有什么過節(jié)嗎?”
謝觀瀾示意宮女給她換上杏仁茶,將謝厭臣幼時替他來京城當質子的事情講了一遍。
聞星落望向高臺上的兩人,“這么說,他們是分道揚鑣的舊友?我瞧著,太子殿下似乎想和二哥哥重修舊好?!?/p>
“你倆嘀咕什么呢?”
謝拾安擠到兩人中間,“給我騰個位置。
剛剛寧寧說重修舊好,怎么,你倆要重修舊好?”
他好奇地看著謝觀瀾,謝觀瀾沒理他。
他又望向聞星落,聞星落輕咳一聲,也沒理他。
此時,高臺上。
謝序遲溫聲,“阿厭,今日你我只切磋拳腳?!?/p>
謝厭臣從謝觀瀾三人身上收回視線,再望向謝序遲時,像是獲得了某種能量,從前的恐懼消弭大半。
他認真道:“太子請?!?/p>
“太子……”
謝序遲品著這個詞。
小時候,謝厭臣從不會與他如此生疏。
他們是國子監(jiān)最好的朋友,幼時的那些年,他們總是一同做功課,一同手繪大周輿圖,一同在春日的光影里,暢想將來要娶怎樣的小姑娘。
他們約定,要成為最好的君臣。
謝厭臣也從不會喚他殿下。
他總是笑吟吟地喚他阿遲。
即便在他發(fā)病的丑陋時刻,即便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他也會來到他身邊,關心地喚他阿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