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深深插進白狼的眼睛,直接貫穿了它的腦袋。
謝觀瀾的聲音從正上方響起,“這一次,學會了嗎?”
聞星落看著白狼轟然倒地,仰頭望向謝觀瀾。
仿佛此刻才終于可以喘過氣來,她呼吸急促,急切地后退幾步。
她輕聲,“我身上怪臟的?!?/p>
她想抬袖擦一擦臉上的涎水,卻將袖管上的血漬抹在了臉上。
謝觀瀾彎起薄唇。
他靠近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拿帕子替她擦掉臉上的污漬,“我從不嫌聞寧寧臟?!?/p>
不遠處,謝厭臣彎著眉眼,也遞給謝拾安一塊手帕。
謝拾安一邊擦臉,一邊陰陽怪氣,“‘我從不嫌聞寧寧臟’~我說大哥,我受傷了誒,你好歹看我一眼行不行?!
我現在手臂很痛,心也很痛!”
“對了!”
聞星落也才想起來,連忙小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二哥哥最懂醫(yī)術了,咱們先進落花閣,讓二哥哥幫你療傷?”
謝拾安默了默。
想起謝厭臣那些稀奇古怪的療法,他生怕自己的手臂被縫上一張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誰的皮,他連忙拉攏衣袖。
他輕咳一聲,“那個,其實,我傷的也不是那么嚴重,我覺得我可以堅持回營帳請御醫(yī)瞧瞧。
真的!”
一行人回了山腳下,確認謝拾安傷的不重,聞星落才回自己營帳沐了個身。
她換了身干凈的宮裙,剛來到謝觀瀾點燃的篝火邊,就瞧見遠處起了騷動。
謝厭臣從那邊回來,臉色不大好看,“有質子出事了!
是河西王世子季虞,那個吵著要拿狩獵第一求天子放他回家的人。
他今日獲獵最多,但幾位皇子說他偷了他們的獵物。
季虞被挖去髕骨,現下正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