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與我有夫妻之實,對你而言是很丟臉的事嗎?!
我也曾說過,那些事該婚后再做,可那夜你十分主動,我也不知為何就上了頭!
總之,我愿意對你的清白負責!”
聞星落咬著唇瓣。
謝觀瀾這副架勢,仿佛她不要他負責,他就會吞吃了她似的。
見過人上趕著占便宜的,沒見過人上趕著負責的。
她安撫地碰了碰青年的肩膀,“那個,我在想,也許是因為那一夜你吃了迷藥的緣故?!?/p>
她把謝厭臣制作的迷藥說了一遍。
“我將迷藥混在了胭脂里,借著親你的機會讓你吃了下去……”
聞星落不自在地坐起身,捋了捋鬢角亂發(fā),沒敢直視謝觀瀾,“二哥哥說,那份迷藥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看見心底的欲望……”
帳內(nèi)寂靜。
謝觀瀾端坐在床邊,修長的十指悄然嵌進床褥。
也就是說,他和聞寧寧之間,其實什么也沒發(fā)生。
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向來呼風喚雨叱咤戰(zhàn)場的西南兵馬都指揮使,耳根不自覺地爬上一抹緋紅,仿佛丟了很大的臉。
聞星落挪到他身邊,仰頭湊到他的耳畔,嗓音揶揄帶笑,“原來子衡哥哥的欲望,是我呀……”
謝觀瀾氣笑了,“怎么,寧寧希望是別的女人?”
聞星落噎了噎,沒趣兒地跪坐好,“你這人一點兒也不好玩。”
原來子衡哥哥的欲望,是我呀
謝觀瀾又想起她請人帶給他的那番話,于是趁這個機會一起問了個明白,“你究竟讓人給我?guī)Я耸裁丛挘磕愎嬉c我分道揚鑣,要我另娶旁人不再煩你?”
聞星落驚愕,“我從未說過這種話!”
她將原話復述了一遍,不敢置信道:“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傳話的?!
扣錢,每個人都要扣五十文錢!
第一個就要扣二哥哥的錢!”
謝觀瀾把玩著她的金步搖,眼底寒意消融無蹤,只余下春和日麗般的溫柔漣漪。
竟是旁人傳錯了話,叫他誤會寧寧,白生了那么久的氣。
他心情愉悅,慢悠悠道:“那些大老粗,不識得幾個字,又各自操著一口鄉(xiāng)音,領會錯了意思也是有的,扣錢倒是不必。”
聞星落覷著他。
這個男人初見面時又兇又壞,動輒就扣光手底下人的月錢,這個時候倒是裝起大方來了。
她攏了攏錦被,看了眼角落的滴漏,“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你要送我回營帳嗎?”
“來回折騰平添勞煩,就睡在這里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