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之倒也豪爽,當(dāng)即就喝了個干凈。
幾輪下來,桌上的人淘汰大半,只剩幾個學(xué)問還不錯的。
一人道:“月卿派天河,星橋嘆誰可?!?/p>
輪到聞星落了。
“可……”
她剛剛飲了些果酒,又被樓里的氣氛鬧得難以集中精神,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出來。
“寧寧,你快想呀,不然要罰酒的!”
陳樂之喝得半醉,在旁邊焦急催促。
謝拾安喝得最多,卻還非要站起身,腳步踉蹌地指著所有人,“不是我吹牛,我妹妹的才學(xué)可厲害了,你們……你們都比不上!”
聞星落被他倆逗笑。
旁邊的熏籠很暖和,她酒酣耳熱臉頰酡紅,明明記得從前讀過不少“可”
字開頭的詩詞,可是此刻卻全都記不起來了。
宋家二少哈哈大笑,“聞妹妹要是再想不出來,可就要罰酒了!
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三,二——”
聞星落呼吸急促。
可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出來。
眼見那人數(shù)到了“一”
,她正要認(rèn)罰,身后忽然傳來低沉涼薄的聲音,“可憐河邊無定骨,猶是春閨夢里人?!?/p>
宋家二少頓時不滿地嚷嚷,“不行不行,不準(zhǔn)作弊!
咱們行酒令就講究一個公平公正,誰也不許幫聞妹妹!”
旁邊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你看看他是誰再說話呢?”
“我管他是誰——”
宋家二少話說到一半,卻覺被人盯上,渾身涼颼颼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那一夜花滿樓里,他長兄揍他時的那種酣暢淋漓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