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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頁）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被憤怒的言論淹沒。
秦漠氣得臉色鐵青，就要叫人來處理。
我攔住了他。
我看著顧清讓，平靜地問：“說完了嗎？”
顧清讓一愣。
我從包里，拿出我的手機，點開一個錄音文件。
“大家既然這么喜歡看直播，那不如，再聽點有意思的東西?！?/p>
我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里，傳出了顧清讓的聲音，正是前幾天，他在會議室里對我哀求的話。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王哥，林薇薇，他們做錯了事，你罰他們！和我沒關(guān)系！”
“你看在我們……看在我妹妹的份上……”
錄音清晰地播放著，顧清讓的臉，一寸寸地失去血色。
周圍的網(wǎng)紅們，也面面相覷，關(guān)掉了直播。
我關(guān)掉錄音，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顧清讓，是誰，把你父母氣到住院？”
“是誰，讓你妹妹的病復(fù)發(fā)？”
“又是誰，讓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是你自己?！?/p>
“你的貪婪，你的涼薄，你的忘恩負義，毀了你自己?！?/p>
他被我問得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平視著他。
“你總說，我資助你，是對你的侮辱?！?/p>
“你總覺得，我的善意，讓你抬不起頭。”
“那好。”
我看著他的眼睛，用最平靜的聲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顧清讓這個名字，是我給你的。寓意清白坦蕩，謙謙君子。”
“現(xiàn)在看來，你不配?！?/p>
“從今天起，我把它收回來?！?/p>
“你，滾回你那個叫李家村的地方，去做回你的……李狗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