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燈光陡然熄滅。
清脆的歌聲傳來。
比賽開始了。
我如常坐下。
傅西洲便沒再追問。
他離我很近,輕問,“怎么直接放棄參賽資格了?”
我不解。
傅西洲似是看懂我的困惑。
他解釋,“只要你表現(xiàn)差一點就好?!?/p>
“你為了聲樂受了很多苦,不上臺,挺可惜的?!?/p>
他很高。
附身過來時,心跳在我耳邊。
平穩(wěn)有力。
我盯著他的側(cè)臉。
有片刻恍惚。
初三那年,我忽然想學(xué)聲樂。
媽媽于心不忍,“聲聲,你話都說不利落,這……”
我著急想辯駁。
卻先落了淚。
砸在碗里。
傅西洲夾走濕透的米飯。
淡淡開口,“結(jié)巴怎么了?我陪她練?!?/p>
于是。
傅西洲買了很多石子。
他塞給我一顆粉色的。
自己含了顆白色的。
他嘴巴翕張,吐字不清,“宋念聲,爭口氣?!?/p>
16
歌聲停了。
周夏熱淚盈眶,捧走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