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怎么維修都是她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如若不然,
叫維修工人上門一次,幾百塊就沒了。
這些事情她看一看,再在網(wǎng)上找找方法,試幾次也就會了。
生活磨煉了她,讓她于這些瑣事上樣樣精通。
家里修修補補換換的,她都玩得轉(zhuǎn)。
除了這些,她做飯的手藝也很好,她高中開始就在各個餐館打工,閑暇時會跟大師傅偷師,想著以后若是沒有好的兼職,她可以去路邊擺攤。
總之一句話,技多不壓身。
更何況她也是從小就在家里幫忙做飯的。
年歲不大時,她個子矮就踩著凳子做飯,長高后,凳子沒有了,可做飯的那個人仍然是她。
有時候她在想,自己在家里還不如一個保姆,至少保姆有工資拿,而她不奢求工資,卻也不該動輒被打罵。
她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親生的,可事實上,她確實是他們親生的。
她父親是個木匠,家里工具不少。
她上高中那會,也到了知道美丑、憧憬生活的時候。
她去過同學家,同學的房間里有整齊的衣柜,梳妝臺,還有著許許多多的毛絨玩具。
她看著,連羨慕都不敢露于人前,生怕可憐的自尊被踐踏。
回去后,她央著父親用他做活剩下的木料給她打一個桌子。
不需要像同學那樣的柜子和梳妝臺,只要個桌子,不用多大,小小的就可以。
可即便如此,江洪濤也沒同意。
最后還是她從垃圾堆撿了些別人不要的舊家具,自己拆了做了個小桌子。
小桌子被她用砂紙打磨得很光滑,上面放著她僅有的一瓶大寶。
想到這里,江羨魚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重新振作了起來。
這些雖然都是苦難,可也培養(yǎng)了她動手的能力,讓她無論身處何處,都能夠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