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留疤了,就叫破相了!”
我早上趕來醫(yī)院時的慘狀還歷歷在目,那么大的傷口流了那么多血。
縫了十八針,十八針!
傅司霆把筷子都擺好,十分體貼:“放心,我不會讓你留疤的?!?/p>
這個我倒是信的。
他既然把我當妹妹,肯定舍不得我受這種苦。
第一口菜進到我嘴巴,我在心里對傅司霆的評價又降低了。
他還是舍得讓我吃苦的。
每道菜都能淡出鳥來。
我越吃,越覺得心苦。
傅司霆忽然說:“你睡著的時候,警察來過?!?/p>
我拒絕的動作猛地一停:“警察?是找到肇事者了嗎?”
傅司霆點頭:“他們過來了解陸牧州的情況。”
我突然想到什么,問傅司霆:“是不是只要能證明他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發(fā)生的事故,他就算工傷?”
傅司霆表情一滯,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
但他還是在我希冀的目光里,徹底否決這樣的可能。
“我問過警察,他發(fā)生事故的時間,是凌晨一點?!?/p>
“他當時已經(jīng)回過家,再出去的?!?/p>
這樣的話就不能算工傷了。
我嘆了口氣,更覺得陸牧州可憐了。
看我瞬間萎靡下來的神情,傅司霆默了幾秒,問我:“你這么關心他,和他很熟嗎?”
又來了。
我抿唇看著他,表情明顯透漏著不爽。
他解釋:“我問一下,這沒什么吧?”
“我是你老板,這也不能問?”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讓我沒眼看。
“我看你你第一天上班就和他有說有笑,如果你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樣,為什么對我的時候不這樣?”
“哪樣?”我受不了他,語氣夾雜著火氣:“你有完沒完傅司霆?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傅司霆吃癟,只好閉上嘴。
吃完飯,我才想起來要找手機,但我找了半天,都沒見到我手機的蹤影。
“你看到我手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