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布一開,孫建軍原本還有些戲謔輕松的表情在看到懷表的花紋時怔愣一下,嚴(yán)肅起來。
他拿了施海手里的放大鏡,對著懷表細(xì)細(xì)打量幾下,又小心翼翼用旁邊的銼刀磨了磨。
紅黑色的銹跡慢慢磨掉,露出幾點金色的光。
“你們這表,哪來的?”他轉(zhuǎn)過身去問施澤,眼睛里神色帶了幾分幽深。
施澤心里咯噔一下,“就…收廢品那里收來的,我就是覺得這表好看,上面雕的花像中式的,懷表的工藝又是西式的…”
孫建軍臉色復(fù)雜的說一句,
“宮里出來的,能不好看嗎?”
菊香吃了一驚,“您說這表…”
孫建軍見他們確實是不知道的樣子,嘆了口氣,解釋道,“花絲鑲嵌、嵌珠琺瑯、鏤空浮雕,這么多不外傳的工藝,精妙絕倫的設(shè)計,只有御制的東西才能達到這地步?!?/p>
他輕輕指了指懷表上面銹跡斑斑的鏤空纏枝番蓮,“這紋路,我跟文物局去京城故宮交流的時候,在博物館里,看到過如出一轍的。”
菊香動都不敢動了。
施澤也被嚇得僵在原地。
孫建軍深吸了口氣,手都在抖,“你知道我在故宮看到的那塊表,只憑著其花絲鑲嵌和銅鑄雕刻工藝,就能在一眾文物間獨占鰲頭,成為鎮(zhèn)館之寶嗎?”
“而這里,居然有兩塊!還是鑲了琺瑯,做了鏤空浮雕的!”
“你們知道這懷表有多大的文物價值嗎?”
“它足以證明,我們的手工藝水平和審美價值在當(dāng)時的世界都是登峰造極的?!?/p>
孫建軍血流涌到頭頂,渾身冒汗,差點沒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