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澤的停薪留職手續(xù)還沒下來,正常的上下班還是得去。
他下班剛走出工廠,就看見大東走過來遞給他一張紙條,“阿海叫我拿給你的,是什么東西???”
施澤扒開他的腦袋,把紙條放進衣服袋里,“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大東斜瞥了他一眼,“你們兩兄弟在搞什么啞迷?”
施澤沒理他,面無表情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打開了紙條。
施海在紙條上簡短寫了幾句,最近街上有些亂,紋著青龍紋身的混混四處在打聽賣表的,讓施澤自己多注意。
施澤咬了咬牙,把紙條揉了揉塞進衣服口袋。
他今天原本跟孫叔約好了,要把懷表交到文物局去。
這張紙條讓他改變了主意。
想了想,他沒回家拿懷表,而是先去了工廠門口。
門口的老大爺正在聽收音機,馬路對面的面攤子和往常一樣擠滿了下工吃飯的人。
一切都很平靜,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
就是這無比正常的場景,讓施澤眉頭越皺越深。
他步履如常的走出工廠大鐵門,余光向四周看了看。
對面面攤子里幾個吃飯的人從人堆里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施澤心里不安。
太正常了。
他幾步穿過馬路,走過面攤子,感覺自己身上有幾道打量的視線。
他若無其事般掃過面攤,看到一張面熟的臉。
那人看他一眼,心虛般的低下頭去。
這臉…是誰呢?在哪里見過?
施澤心里越發(fā)懷疑,他疾走幾步,走到前面的街口。
穿過這條街,有個小賣部,能打電話,他得給孫建軍打個電話。
身后有人默不作聲的跟了過來。
艸!
施澤想起來那張面熟的臉是誰了。
是王二麻子的手下。
后面的腳步聲越跟越急,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意圖,不打算再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