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海大掌分開她細嫩的指縫,五指從那白嫩的指節(jié)間穿插而過,掌紋緊貼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緊扣。
男人粗糲的每一寸肌膚貼緊她的皮膚。
菊香心跳漏了一拍。
除了丈夫,沒有人再對她做過這樣親密的動作。緊扣她十指的,是她丈夫的哥哥,她的大伯。
可她竟沒有立馬掙開。
十指相扣的那一刻,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頓了頓,
盡管再怎么貪戀女人掌心的柔軟和溫熱,他還是緩慢松開。
菊香心跳如鼓,把手收回來。
“我…我?guī)湍闶帐啊蹦腥苏酒鹕韥?,幫她收拾桌上的碗筷?/p>
房間里除了碗筷碰撞的輕響,沒人再說話。
兩人收拾碗筷的雙手偶爾相觸,輕擦。但沒人再躲開。
施澤今天中午沒有回家,他去找小黑了。
時值中午,太陽高掛。大街小巷空無一人,大家都回家吃飯了。
剛收了一筆單子,小黑一邊哼著歌一邊慢悠悠往回走。
今天又賺了一大筆,他打算待會兒去國營飯店點兩個硬菜,整壺酒慢慢喝。
好久沒去找婆娘了,他最近春風得意,剛好也可以去找個寡婦一逞胯下雄風。
越想越美,他步子走的飛快。
一時沒注意,路過小巷拐角,一鼻子撞到對面來人的肩上。
“艸,誰他媽不長眼,撞到小爺我頭上!”小黑惡狠狠的抬頭罵。
剛巧對上了施澤一雙戲謔的眸子。
“哎喲,是澤哥啊…我這嘴,我該死…”他臉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心里卻涌上一絲不對勁。
腳下抹油準備開溜,身后男人一掌把他按在墻上,鐵一般的掌,力道大的要把他骨頭碾碎,“哎呦哎呦!疼!澤哥!疼!”
“跑什么?什么好事也說給小爺我聽聽?”
施澤語氣帶了些痞氣,聲音含著輕笑,卻讓小黑心里越發(fā)沒底。
施澤現(xiàn)在因為娶了媳婦暫時退居二線,但小黑沒忘記他是怎么在黑市闖出自己的路子的。
物資缺乏的時候,幾乎人人都在黑市交換東西,米、面、鹽、油……這些都還是小東西。
真正值錢的機械制品和工業(yè)制品,那利潤簡直讓人眼紅,每個人都想分吃。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那塊蛋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