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時,眼里只剩下冰冷。
“沒有吵架,媽,是因?yàn)槲椰F(xiàn)在不喜歡梁喬暖了,一點(diǎn)都不喜歡了。”
“好!好!不喜歡了最好!”宋母的聲音立刻輕快起來,“媽媽這就處理國內(nèi)的事情,大概需要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后,我們就和這里的一切說再見!”
宋談墨掛斷電話,看著電梯鏡面里自己蒼白的臉。
一個月,足夠讓他斬?cái)嗨?,與梁喬暖徹底告別。
酒吧角落里,蔣回帆看著面前的酒杯,拍了拍宋談墨的肩。
“談墨,別難過了,那種渣男賤女不值得!”
蔣回帆端起酒杯跟宋談墨用力碰了一下,“咱們出國,去更好的地方,氣死他們!你當(dāng)時錄音了吧?等走的時候交給我,我讓他們身敗名裂?!?/p>
宋談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端起酒杯剛想喝,目光卻被吧臺邊一個突兀的身影吸引住了。
昏暗迷離的燈光下,祝言生光著上半身,只圍了一條圍裙,露出自己的胸肌,正局促不安地端著托盤,向一桌富婆們推銷酒水。
“臥槽?”蔣回帆也看見了,厭惡地撇撇嘴,“真晦氣!走哪兒都能碰見這瘟神!”
宋談墨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心里的惡心感更重了。
祝言生這副清純小白臉的模樣,做給誰看?梁喬暖嗎?
“走吧,回帆?!彼握勀畔戮票幻胍膊幌攵啻?。
兩人剛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吧臺那邊就傳來起哄的噓聲和祝言生驚恐的低呼。
“小伙子,穿這么純,來這賣酒?。俊币粋€富婆不懷好意地笑著,伸手就去摸祝言生的臉,“陪姐姐喝一杯,這一打酒姐姐全要了!”
“不…不用了…謝謝…”祝言生嚇得連連后退,托盤里的酒杯叮當(dāng)作響。
“別怕嘛,姐姐又不吃人,就喜歡你這樣的清純小白臉…”另幾個女人也圍了上去,擋住他的去路,污言穢語夾雜著哄笑。
宋談墨和蔣回帆對視一眼,都覺得一陣反胃。
他們加快腳步,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他們剛走到酒吧門口,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更加嘈雜的聲響,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女人的痛呼。
緊接著,酒吧大門被人粗暴地撞開,梁喬暖穿著一身高定,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身后跟著幾個保鏢,她幾步就沖到了祝言生身邊。
“滾開!”梁喬暖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巴掌扇在離祝言生最近的一個富婆臉上。
幾個保鏢干凈利落地將那幾個圍堵祝言生的女人制伏在地,哀嚎聲一片。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隨后,梁喬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跪在祝言生身邊。
“沒事了言生,別怕,我來了。”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與剛才的暴戾判若兩人。
盡管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也早已對梁喬暖失望透頂,但親眼看到她用如此珍視的姿態(tài)跪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宋談墨的心臟還是刺痛了一下。
梁喬暖扶著祝言生,安撫地拍著他的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視線掃過門口,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宋談墨和蔣回帆還沒來得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