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厚重的包廂門被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黏膩貪婪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他赤裸的身體上游弋。
宋談墨拼命地掙扎扭動起來,想要呼救,喉嚨卻像被恐懼死死扼住,只能發(fā)出破碎的嗚咽。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懼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行了?!?/p>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梁喬暖!
她慢悠悠地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談墨。
那兩個男人默默退了出去。
“怎么樣?”梁喬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像是在詢問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現(xiàn)在知道,那種被人盯著,孤立無援的感覺了嗎?”
宋談墨的哭泣和掙扎猛地停止了,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梁喬暖。
“你因為我沒有救祝言生,這樣報復我?”
梁喬暖沒有否認,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是,言生比珍珠還干凈純粹,他不該經(jīng)歷那種事。而你”
梁喬暖走近一步,俯視著宋談墨的眼睛,“看到同學落難卻無動于衷,這份冷漠,需要一點教訓。讓你感同身受一下,不算過分吧?”
感同身受?教訓?
宋談墨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徹骨的恨意。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牽動了滿臉的淚痕,表情扭曲。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凄厲又絕望,“梁喬暖你真惡心,以前就當我眼瞎,識人不清,現(xiàn)在我才知道,你就是個畜生”
“夠了!”宋談墨的咒罵似乎刺痛了梁喬暖,她冷冷打斷他,“記住這個教訓就好,今天的事,到此為止。穿上衣服,我讓人送你回去?!彼齺G下一句冰冷的話,轉(zhuǎn)身就走。
門再次關(guān)上,昏暗的包廂里只剩下宋談墨一個人,赤裸的身體在冰冷的空氣中瑟瑟發(fā)抖,卻比不上心死的萬分之一。
宋談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整整三天,他蜷縮在黑暗的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緊閉。
他的手機就放在枕邊,屏幕卻安靜得可怕。
從前,梁喬暖恨不得每隔十分鐘就給他發(fā)消息。
“早安”、“吃了沒”、“在干嘛”、“下樓,給你買了早餐”……
消息列表里永遠是她一個人刷屏式的信息。
而現(xiàn)在……
他和梁喬暖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個月前。
最后一條信息是她發(fā)的。
“談墨,我們一起去京北大學?!?/p>
多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