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喬暖明明答應(yīng)他,這個(gè)鐲子給他的。
可下一秒,梁喬暖將鐲子交到了祝言生手上。
宋談墨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沒有再看梁喬暖投過來的歉意目光,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一只鐲子而已,他宋家有錢,要什么鐲子要不到。
他也是蠢,竟然相信了梁喬暖的承諾。
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邁步的瞬間,一聲野獸的吼叫傳遍了整個(gè)拍賣會場。
緊接著是金屬斷裂聲和人群驚恐的尖叫聲。
之前拍賣會上被某位富豪拍下的那頭巨型藏獒,突然掙脫了特制的鐵籠,直直朝著觀眾席撲來。
“小心!”有人尖叫。
宋談墨拔腿就跑,可危險(xiǎn)之際,梁喬暖竟然推了他一把,讓他擋在了祝言生面前!
小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那藏獒鋒利的牙齒,深深嵌入了他的小腿肌肉,血液瞬間染紅了他的褲子和冰冷的地面。
劇痛和失血讓宋談墨眼前陣陣發(fā)黑,意識迅速模糊。
在徹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最后的視野里,是梁喬暖以一個(gè)絕對保護(hù)的姿態(tài),將祝言生死死護(hù)在身后。
鼻尖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宋談墨睜開眼皮,入目是天花板刺眼的白。
“談墨!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蔣回帆的聲音帶著焦急。
宋談墨轉(zhuǎn)過頭,就見到蔣回帆的身后還站著兩人。
梁喬暖和祝言生。
祝言生站在梁喬暖身邊,眼眶紅腫。
宋談墨還沒來得及思考眼前的情況,就見蔣回帆對著身后二人怒罵道:“現(xiàn)在談墨醒了,你兩還不快滾?看到你們就惡心?!?/p>
“談墨哥”祝言生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帶著哭腔,“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都怪我,要不是我,喬暖也不會一時(shí)情急推了你,嗚嗚對不起我真的好內(nèi)疚”他說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梁喬暖皺著眉,輕輕拍了拍祝言生的背,低聲安撫:“好了言生,不關(guān)你的事?!?/p>
她看著宋談墨蒼白的臉,語氣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寬慰:“談墨,你醒了就好。醫(yī)生說沒傷到骨頭,養(yǎng)段時(shí)間就好了。言生特意來看你,給你道歉的。”
“道歉?”宋談墨的聲音干澀沙啞,“他道哪門子歉?難道不是梁大小姐你親手把我推出去的嗎?”
“宋談墨!”梁喬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別不識好歹!那種危急關(guān)頭,我救誰都是本能選擇!言生他那么柔弱,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嗎?救他是我的選擇,我沒有錯(cuò)!言生更沒有錯(cuò)!他好心來看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本能選擇?”宋談墨看著梁喬暖理直氣壯的樣子,只覺得一股火直沖頭頂,他猛地抓起手邊的水杯,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向門口。
“滾!都給我滾出去!”
玻璃杯砸在門框上,水和玻璃渣濺了一地。
“?。 弊Q陨鷩樀眉饨幸宦?,拉著梁喬暖連連往后退。
梁喬暖也被他的舉動徹底激怒,額角青筋暴起:“宋談墨!你簡直不可理喻!言生,我們走!讓他自己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