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梁喬暖的身體猛地晃了一下,眼睛瞬間變得猩紅,她死死地盯著沈若初,目光狠毒:“你算什么東西?我和談墨之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她猛地揚起巴掌,狠狠打向沈若初的臉。
“若初小心!”宋談墨驚叫。
沈若初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反應極快,她猛地側頭,梁喬暖的巴掌擦著她的臉頰而過,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輪椅劇烈晃動了一下。
“梁喬暖!你瘋了嗎!”宋談墨想沖過去阻攔。
梁喬暖一擊不中,再次撲向沈若初,雙手抓住輪椅的邊緣,用力想將輪椅掀翻:“滾開!你給我放開他!”
“住手!”沈若初一手護住輪椅,另一只手猛地格開梁喬暖抓來的手,她雖然傷勢未愈,但有輪椅的支撐,硬生生擋住了梁喬暖的蠻力,右腳用力將梁喬暖狠狠踹翻在地上。
梁喬暖倒在地上,痛苦地悶哼一聲。
宋談墨卻看都沒看梁喬暖,在確保沈若初沒事后,他松了口氣。
“走吧,老婆,我們回家?!?/p>
因為擔心沈若初的傷勢恢復情況,宋談墨執(zhí)意將她留在家中照顧。
窗外飄起了巴黎入冬后的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
臥室溫暖的燈光下,宋談墨正小心翼翼地解開沈若初背部的繃帶,為她重新清潔那些結痂的創(chuàng)面,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
沈若初看著他專注而心疼的側臉,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冰雪。
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庭院昏黃的路燈下,梁喬暖一個人站在那里,眼里是深深的偏執(zhí)。
她是跟蹤著宋談墨他們回來的。
她看著二樓那扇透出溫暖光線的窗戶,想象著里面溫馨的畫面,嫉妒和痛苦像毒蛇啃噬著她的心臟。
她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兩個小時了。
四肢都凍得麻木,可梁喬暖卻固執(zhí)地不肯離去。
她只是想再看宋談墨一眼,求得他的原諒。
屋內(nèi),為沈若初處理完傷口,宋談墨心疼地勸她留下休息:“外面雪這么大,你的傷還沒好,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還有空房間?!?/p>
沈若初看著他眼下的青影,知道他這幾天照顧自己也很疲憊,沒有推辭,只是溫柔道:“好,別擔心我,你快去睡。”
宋談墨點點頭,安頓好沈若初,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樓下的梁喬暖就這么站了一夜。
痛哭、悔恨、嫉妒占據(jù)了她整顆心臟。
她渾身落滿了積雪,臉凍得青紫,嘴唇發(fā)白哆嗦,卻還是不肯離開。
直到第二天清晨,宋談墨的家門終于被打開。
宋談墨和沈若初一同走了出來。
兩人都穿著厚實的冬裝,宋談墨細心地替沈若初整理著圍巾,沈若初靠近著配合他,兩人之間的默契和溫情刺痛了梁喬暖的眼。
梁喬暖終于有了反應。
她猛地沖過去,想再給沈若初來一巴掌,可沈若初早就安排的保鏢將梁喬暖狠狠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