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離開,她拿出手機,通訊錄里找到一個號碼,她在那個人的號碼上停頓片刻,跟著又往下翻了翻,找到蔣老師的,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那邊急三火四地就問她到底怎么樣了,沈夕夕先回答她的問題,然后說了想拜托的事……
……
化驗結果當晚就出來了,裴玄親自送到化驗中心,看著檢驗員一步步檢驗,連一點作假的機會都不會給。
結果顯示,那抹碎片上……確有楊教授所說的那種藥劑。
而且那藥劑的濃度,已經(jīng)超出常人能承受的范圍,楊教授在聽到那濃度后第一反應,就一臉震驚地說,“這不可能!”
“如果是這種濃度,孩子沒有保住的可能,就連大人也會……裴先生,你要知道,那種濃度的藥劑,痙攣的疼痛程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濃度不會錯,而沈夕夕忍下了那種類似將人生生扯斷的疼痛,以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得意志力,保住了他們的孩子……
從楊教授那兒離開,車子后排的男人一言不發(fā)。
嗜血的狠厲在他冷漠的表情上,以一種能瞬間將人血液凍結的溫度。
既然證據(jù)確鑿,蟄伏了整整兩天的男人,要開始抓人了……
兇手,必須要死。
他已然做好了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準備。
命令下達的那一刻,裴氏上下,氣氛極度壓抑,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他們總裁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但這一旦執(zhí)行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接連兩通電話,打到裴玄手機上。
分別是靳存義靳先生,和沈家的鄰居張師長。
這兩個號碼決定打過來也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接通后,先關心沈夕夕和小公主的情況,而后,出奇一致地主動提出,會動用各自手下的力量幫他抓捕兇手。
這話是在向他拋出橄欖枝,但也是一種無形的約束。
換句話說,他們希望裴玄能用合法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那時裴玄的大腦是不清明的,他只想用他的方法,將兇手碎尸萬段。
而他也完全有這個能力。
接到電話,他的第一反應是直接掛斷,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兩個人會在這時同時給他打這通電話,并不是巧合。
靳存義是沈夕夕找來的,而張師長是沈晨碩拜托的,從醫(yī)院回去,沈晨碩就一直擔心女婿,剛知道化驗結果已經(jīng)出來,他們證據(jù)確鑿,沈晨碩立刻就去隔壁找了張師長,在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他跟他寶貝女兒心有靈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