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瀾。
姜寧臉上毫無表情,心里猶如一潭死水。
落到姜瀾手中,她已沒有什么指望。
果然,下一刻,姜瀾禮貌而疏離的聲音響起。
“姜寧辜負(fù)了王爺?shù)囊黄酪?,我作為她的兄長,也以她的所作所為為恥,還請王爺按照當(dāng)朝律法處置她,我作為她的兄長,絕無異議?!?/p>
姜瀾的一番話說出,無異于給她宣判了死刑。
程玉臉上的笑容簡直要遮不住,卻還是要努力流露出悲傷的神情:“依照我朝律法,通奸者可是要游街浸豬籠的,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么做會不會太過殘忍……”
姜瀾卻依舊一派芝蘭玉樹的模樣,卻說著最冷血的話:“這條律法姜寧并非不知,她明知故犯,已不配為姜家之人,一切只需按照律例來就好?!?/p>
蕭元辰蹙了蹙眉頭,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決斷,正要開口。
“姜瀾!”姜寧卻在此時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你想要我的命,可以,可喬家人也曾救過你的性命,你明知道我和喬子揚(yáng)清清白白,卻如此誣陷我們,你可曾還有半分良心?!”
“我……”姜瀾臉色白了一下,努力恢復(fù)震驚,“若說是恩情,喬家人才該對姜家感恩戴德,別說他喬子揚(yáng)此刻完好無損,就算他早已魂歸天外,也還不清姜家對喬家的恩情!他為喬家做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姜寧一怔,總算是聽到了他的心里話了。
而事已至此,姜瀾也索性不再糾結(jié),而是看向了蕭元辰:“王爺,請您秉公處理就好,不需顧及我的顏面?!?/p>
姜寧笑了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再言語。
喬子揚(yáng)臉色蒼白,瞪大了眼睛看著姜瀾,好似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般。
這就是曾經(jīng)與他“情同手足”,名義上為主仆,實則私下并無主仆之禮的兄弟。
喬家人曾經(jīng)為他流過的血,流過的淚,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笑話。
曾經(jīng)的神醫(yī)姜志遠(yuǎn)的確是喬家的大恩人,而他的長子卻什么都不是。
蕭元辰皺緊了眉頭,臉色異常難看。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姜寧。
他之前想盡了辦法休妻,卻總是沒有一個兩全的辦法,而如今,所有的證據(jù)都擺在他眼前了,他可以名正言順地休妻了。
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