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雖然還看著我,但是面部肌肉的微抽代表你不過是在強(qiáng)撐?!碧邑驳哪抗獗人鼒远ā澳銢]有做任何說謊該有的掩飾動作,但是你的神情出賣了你,你在恐慌,而這種恐慌的神情在中國成語里有一個能概括,那就是——滅頂之災(zāi)!”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每個人都會流露出不同的情緒,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種恐懼表情卻又共同特點(diǎn),那就是面對至親之人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挽回的恐慌表情,在任務(wù)中她見過很多次。
“我問的是……”
“我是不做虧本生意的?!碧邑矒尠琢恕澳阆霃奈业玫酱鸢福偷孟雀冻??!?/p>
明臺低吼“你知道我不能說。”
“是啊,每個組織都有它的紀(jì)律性,那么憑什么你認(rèn)為我就該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呢?”
“你是傅桃夭,我以為我們已是生死搭檔!”
“你以為?”搖頭“抱歉,你的以為錯了!”
“我現(xiàn)在沒空和你打嘴仗,我就是想弄清楚大哥的身份。”明臺瞪大了眼“什么滅頂之災(zāi),沒有的事?!?/p>
“那你為什么這么緊張?”桃夭反詰“已經(jīng)不問的話題又重新提上?”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探究,只是今天就是這個期限?!泵髋_據(jù)以力爭“我大哥到底是什么顏色?!”他又隨即放低了姿態(tài)“桃夭,我求你,告訴我,我是不會出賣他的,他是我大哥??!”
“可你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桃夭再次借力打力。
“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是因?yàn)槟愫ε挛抑勒嫦鄦??”明臺再逼問“他到底是什么顏色?藍(lán)色,還是和你一樣的紅色?!”
“你覺得呢?”
“不要這樣!”明臺真的無措“不要將我的每個問題都彈回來,或者湮沒掉,別這樣,桃夭,告訴我,我只相信你?!彪p手抓著她的雙臂,低下頭,懇求著“告訴我,求你,告訴我?!?/p>
“你是以小叔叔的身份問,還是以藍(lán)色的身份問?”桃夭未動。
“當(dāng)然是以他弟弟的身份。”明臺覺得有希望,抬頭,期待。
桃夭心平氣和“如果是以這個身份,那我只能說他就是你大哥,養(yǎng)你疼你這么多年的親人……”
“桃夭!”他吼了起來“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你知道的,我要的是實(shí)話!”
“這個不是實(shí)話嗎?”
明臺無言以對。
“那么就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之間要知道這些?”桃夭反逼問他“你據(jù)實(shí)以告,我自然坦言以對?!?/p>
“你會把自己的任務(wù)告訴誰嗎?”明臺希望她明白自己的難處。
桃夭依然很冷靜“我想知道什么會自己想辦法證去查去找,而不是用嘴問;既然你用嘴來問,就直接問你大哥啊,你在怕什么?怕你大哥是真的漢奸,怕你知道這個之后就能下決心殺了他!?”
明臺腮幫進(jìn)繃著,想從她沒有任何變化的臉上找出些許蛛絲馬跡“我大哥不是漢奸,不然你也會殺了他的,桃夭,是你告訴我的,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情感不算什么。”
“也許這也能反證你大哥是漢奸,為了我的目的只得委身于他呢?”桃夭目光都是冷的“你問過我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我并沒有回答你,我本來就和你大哥有牽扯,不過是再次睡在同一張床上,我能忍!”
明臺退了一步“你是想告訴我,他是漢奸???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你為什么怕人知道這孩子三個月了?”
“因?yàn)槲也幌胱屓酥牢一閮?nèi)就又招惹了你哥啊?!碧邑残α耍敲唇苹靶∈迨?,沒有付出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