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跳的這么暢快淋漓了?!碧邑埠攘艘豢谙銠墶爸x謝。”
明誠也喝了一口“是啊,回國后就沒這么好的機(jī)會了,你我之間不用說感謝?!?/p>
二人似乎并不在意身邊人聽見。
明誠突然帖耳“真的確定火的大小正好?要不要幫你添一把?對了,剛才他和汪曼春你儂我儂了一回?!蓖辛褐俅簝鹤拥母?,他可瞧見了。
“再添就真糊了?!碧邑矉舌粒哼@家伙存心的!“我明天還要回天津!”不過她的目光淡了。
阿誠知道身后來人了。
“阿誠,沈夫人,舞跳的真好?!蓖袈和熘鳂嵌鴣?。
“汪小姐,先生?!泵髡\轉(zhuǎn)身,恢復(fù)了管家似的狀態(tài)。
“沈夫人?!泵鳂撬撇辉概c她過多交談,只是寒暄了這一聲就轉(zhuǎn)頭對阿誠說“阿誠,和沈夫人跳了一段這么精彩的探戈,也應(yīng)該去請南田課長跳支舞,以示感謝?!?/p>
明誠臉上是不解之色“謝什么?”
“知遇之恩啊?!泵鳂禽p描淡寫,并不多看阿誠身邊的人。
明誠有些幾分惶恐,下意識的看向南田洋子所在,然后有三分尷尬三分難堪。
“明長官是叫你去跳舞,怎么你一付要你去跳黃浦江的表情?!备堤邑灿趾攘艘豢谙銠墸I笑的說道“難道其中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悲傷故事?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明誠橫她一眼:別說啦!
“去跳舞!”明樓堅(jiān)持“去!”不理會他們之間的目光交換。
汪曼春對于明樓的霸道似乎很受用,彰顯地位般的挽著他不放。
明誠頗為難堪的放下酒杯“抱歉,桃夭?!?/p>
“不要緊?!碧邑驳共唤橐狻拔乙舱靡パa(bǔ)妝?!弊詮诫x開。
汪曼春側(cè)頭“你該不會和她也跳過探戈吧?!?/p>
“沒有!”不過會跳的。
——
阿誠去請南田洋子跳舞。
舞池中。
“沒想到阿誠先生的探戈跳的這么出色?!蹦咸镅笞哟蜷_話匣“和沈夫人跳舞時(shí)你的表情可和現(xiàn)在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p>
“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何況是人呢?!卑⒄\不置可否。
南田洋子想問的不是這樣“明先生對汪主席召開的和平大會有什么看法?”
“明先生認(rèn)為和平大會一定要堅(jiān)持共存共榮、祥和平安的局面,鶯歌燕舞才是樂土?!卑⒄\等的就是這個(gè)時(shí)機(jī),自然言無不盡起來。
南田洋子贊同。
“但是?!泵髡\目光一轉(zhuǎn)“汪處長卻無中生有,大肆抓捕,鬧得風(fēng)聲鶴唳,人心惶惶,讓上海市民覺得很不安全,好像抗日分子無處不在;這事聽說都傳到北方去了,實(shí)在是得不償失。”
南田洋子有些疑惑“可是為什么他不直說?以他們兩個(gè)人的親密關(guān)系,汪處長不會反對明先生的建議的?!币尚牟∈撬麄冞@類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