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微微回避了他的質(zhì)問“是美智子。”
“到底怎么了?”阿誠盯著他,極力忍耐著,保持鎮(zhèn)定“是誰?重慶還是延安的?敢在特高課里劫持我大嫂???還是……”瞇起眼,非常嚴厲“是南田課長的一出戲?!為了她妹妹!”
“阿誠先生,不是這樣的?!备吣局烂髡\誤會了“你聽我說?!?/p>
“邊走邊說!”阿誠強烈要求進入特高課。
“里面都是我們的人!”高木婉拒“我們一定會保護武田室長的安全!”
“都是你們的人我才更不放心!”明誠也很強硬“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武田將軍會怎么樣,但我很清楚我大哥會怎么樣!”
高木無法,只能讓他進入,反正他也是課長的眼線。
明誠也得知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工部局警務(wù)處抓了通商銀行的違規(guī)職員,沒想到此人是共黨,而且經(jīng)過他們的‘耐心教育’準備要轉(zhuǎn)變招供,可還沒等他們高興起來,就被剛從憲兵總部轉(zhuǎn)來一個科員刺殺;在激戰(zhàn)中這個科員雖然被擊中,但卻抓住了正路過的桃夭做了人質(zhì),現(xiàn)在正僵持中。
明誠見藤田芳政都趕來了,南田手握手槍,指揮著現(xiàn)場。
“你怎么來了?”南田看見阿誠沒有任何笑意,語氣里都是責問,難道是誰給他通風報信了?
明誠看看情況“我本來是來給您送關(guān)稅報表的,沒想到就遇見了,我大嫂怎么樣?人在哪里?”
南田無法,頭一轉(zhuǎn)“在前面辦公室里?!?/p>
明誠望去:桃夭的辦公室大門緊閉著,和南田辦公室的玻璃門不同,這扇木門上有了不少彈孔,走廊的地上也都是大片血污,被很多腳印一踩更是狼藉一地“他提出什么要求了嗎?”此人身份已經(jīng)暴露,這些人怎么都不會讓他逃走的,他一定要進來就是怕南田洋子為了抓到此人不顧桃夭安危貿(mào)然行動。
“要車?!备吣菊f。
“有條件就好辦了。”阿誠不知里面的情況,只能就外面的態(tài)勢打算“他要車就代表他還想活,不想死!”
南田轉(zhuǎn)頭“說下去?!?/p>
“辦公室里肯定有電話?!卑⒄\記得桃夭和自己說過一些解救劫持人質(zhì)的案例“他聽得懂中文嗎?”
“懂?!?/p>
“我來給他打電話。”阿誠心里有了主意“我不是特高課的人,他對我的戒備肯定沒那么高,我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們先聽聽他的態(tài)度;如果我能說服他那么皆大歡喜,如果不行,你們就找機會沖進去?!?/p>
南田洋子沒有說話,但表情里透出了一股我沒看錯人的賞識。
高木也覺得明誠的確不同“請跟我來,武田室長桌上有內(nèi)線?!?/p>
“讓人把電話接來這里?!蹦咸镅笞右膊幌胱屆髡\此刻離開自己的眼前,她有一種感覺看著他打電話自己會有更多發(fā)現(xiàn)……
但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從緊閉的辦公室里傳出了‘砰砰砰’三聲槍響,將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吊了起來。
南田再不遲疑,抬手一揮。
日本兵踹開了木頭,沖入其中。
明誠也不遲疑,跟著一起入內(nèi)。
室內(nèi)。
一個身穿襯衣和軍褲的男子倒在血泊里,心臟附近中槍,當場死亡。明誠看見桌上的軍裝外套,還有醫(yī)用棉花、紗布、剪刀之類,有堆棉花是血,明顯是用過的;現(xiàn)場感覺上就是桃夭趁著給他包扎的機會奪槍打死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