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公路上就有吳亦然約的朋友開車跟上來鳴喇叭打招呼,很快就匯聚成一支數(shù)輛車的小車隊(duì)招搖過市。
車隊(duì)開到漢沽的游艇碼頭停車場停下,一個男青年快步走到石柳的車邊:“你怎么開著果嫣然的車?你讓這大塊頭半個身體伸在車外,很危險的,小心別碰壞了果小姐的車?!?/p>
石柳今天本來是一個人去的高爾夫俱樂部,所以開了果嫣然的阿斯頓馬丁,這款車本是女士車,內(nèi)部空間比較狹小。為了裝下石頭那大塊頭,石柳打開了帆布車篷,石頭坐在后座,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坐在發(fā)動機(jī)蓋子上似的。所以,才給人以不安全的感覺。
“你誰呀?管的倒寬!”石頭翻身下車,站到男青年面前,把男青年嚇的連退好幾步。
吳亦然走過來給雙方介紹:“石柳,這位是津門冠亞珠寶魯老板的公子魯天運(yùn),他是果嫣然的追求者,對果嫣然的車牌號當(dāng)然熟悉,看到有男人如此招搖的坐在果嫣然的車上自然就有氣,你別介意。天運(yùn),你也別連個男人坐下果嫣然的車都要吃醋,果嫣然又沒答應(yīng)你什么。就你這么愛吃干醋,現(xiàn)代的女孩子沒人會喜歡的。走啦!”
來的人都是和吳亦然、有鳳來年齡相當(dāng),家庭財(cái)富也相若的男青年,而且因?yàn)橐_賭局,所以都沒帶女伴??吹绞腥瞬幻忄粥止竟?。
一直到上了游艇,開船駛離碼頭,吳亦然才解釋:“哥兒幾個,這位小姐就是‘有錢人(有鳳來的外號)’說的女賭王,我是拿我老爹留下的五岳的股份當(dāng)賭注,才請到她來參與這場賭局的!以前你們總是懷疑我贏你們是出千。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這世界上賭王是真實(shí)存在的?!?/p>
“就算這世界上真有賭王,也不代表你沒有出老千??!”
“是啊,賭王都是聽骰、搖盅、猜點(diǎn)數(shù),或者通過洗牌、切牌,拿到自己要的大牌,哪像你偷換牌!”
“說話要講證據(jù),上次你們連高速攝像機(jī)都用上了,也沒拍到我換牌,為什么就認(rèn)定我是換牌呢?真正的賭王是不需要出千的,光是記牌,就足夠贏你們了?!眳且嗳恢貜?fù)著說過無數(shù)遍,可就是沒人信的話。
“因?yàn)槟阌浀牟粶?zhǔn)!所以才沒人信啊?!边@句話是有鳳來說的,他先懟了吳亦然一句,又轉(zhuǎn)向石柳,“石小姐,你說僅僅靠記牌,能成賭王么?”
“在你們中間,稱王應(yīng)該足夠了。”石柳也沒慣著這班富二、三代。
“那!你們聽見了!贏你們足夠了?!眳且嗳坏玫绞穆曉?,立刻炫耀起來。
“開局,開局,少說多練!”
船已駛出港口,駛離了繁忙的航道,停泊到一個落潮才露出海面的礁石附近。
大家坐進(jìn)游艇中層船艙的大餐廳里,把餐桌當(dāng)賭桌,準(zhǔn)備開賭。
石柳只想和吳亦然賭一把,贏了他再說,對于和其他人賭沒興趣。但這班富二、三代就是沖石柳這賭王來的,如何能放過她。
“你們平常賭什么?賭多大?”石柳只能坐到桌邊,看著某個二代,拿出一紙箱的沒開封的嶄新?lián)淇伺啤?/p>
接著,每個人都從背包或手提箱里拿出一整包塑封著的半新紙幣,擺在自己面前。每包都是一疊一萬,十疊一捆十萬,十捆一包一百萬。
“賭梭哈!你帶錢了么?”那個魯天運(yùn)對石柳言語仍然十分莽撞。
“不需要,”石柳也傲慢以對,“和你們玩牌不用帶錢,玩幾圈牌下來,你們的錢就是我的了?!?/p>
有人叫了起來:“吳亦然,你這找來的真是賭王么?你不會被騙了吧?”
“咳,咳咳,”另一個用咳嗽聲打斷了前一個人的叫嚷,舉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交疊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