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我是誰嗎?”石柳有點疑惑。
“你想必是他家請來的高手吧?”白種人一只手指著縮在桌子底下的鈕永安,“我們沒有綁架他,也沒有威脅他,他是自愿和我們在一起的?!?/p>
“那你們有沒有威脅鈕家其他人?兩年前有沒有派人謀殺鈕永平?”
“那件事是個別人的自作主張,而且相關(guān)人員多已受到了懲處,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那個女人會向坡城警察自首?我們這個組織一向通過合法的方式掙錢,并幫助組織成員獲取更多的財產(chǎn)?!?/p>
“那你們這次來是做什么?不是派鈕永安回家對家人進行威脅么?”
“那不過是種語言技巧,并沒有實質(zhì)行動。這世界上天天都有人在大叫‘我要殺了你’,可不管話說的再兇惡,只要沒有實際行動,就不犯法。”
“你是個律師?跟我講法律?”
“不,我其實是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學(xué)過商法?!?/p>
“你們的組織名稱是什么?”
“三全會,這是華語的叫法,有點類似三合會。這個組織最早的成員可能有人出身于三合會,所以起了這么個華語名?!?/p>
“三全會?主要是做什么的?”
“就是我剛才說的:賺錢,幫助成員賺錢,也幫助組織賺錢?!?/p>
“如果鈕永安成了鈕家的第一繼承人,他需要為你們這個組織做什么?需不需要把部分家產(chǎn)捐給組織?”
“組織并沒有這規(guī)則?!?/p>
“那成員需要如何報答組織在爭家產(chǎn)過程中的幫助?”
前面對答如流的白人第一次卡殼了。
鈕永安從桌子底下鉆出來說:“雖然不需要把家產(chǎn)捐給組織,但必須接受組織派來的人參與資產(chǎn)的管理,特別是像我家的航運業(yè)務(wù),主要部門必須由組織派來的人接管。至于他們會用來運什么,我就再也無權(quán)過問了?!?/p>
石柳看著白人,他聳聳肩說:“有得必有失,你想在爭家產(chǎn)中獲勝,總得付出點什么。”
“那么,如果鈕家不肯把家產(chǎn)交鈕永安,或鈕永安得了家產(chǎn)卻不肯讓你們組織的人接管,你們的組織會做什么?”
“我只是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你問我如何經(jīng)營一家公司我熟,組織會做什么,那就不是我這個普通成員所能知道的了?!?/p>
“誰是你們組織的決策者或者說掌握決策權(quá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