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蒙面暴徒持槍沖了上來,持槍威脅,恐嚇與會眾人扔掉手機(jī)。一個持微型沖鋒槍的背靠著護(hù)欄監(jiān)視著眾人,一個手里攥著顆瓜形手雷的歹徒站在通往四樓的螺旋樓梯口,兼顧樓下。一個持手槍的歹徒張開一個大挎包,先讓工作人員把所有展示的珠寶放進(jìn)挎包,然后又走進(jìn)人叢中要與會者摘下首飾和手表放進(jìn)挎包。
石柳注意到這個五樓的大廳不是封閉的,環(huán)形的樓梯圍成一個從五樓直到地下二層的中庭,而且五樓已經(jīng)是頂樓了,所以,沒有往上的樓梯,而是一米二三高的護(hù)欄,那個持微型沖鋒槍的歹徒就倚著護(hù)欄站著,護(hù)欄對面是玻璃幕墻。
石柳剛才拋出了裝著華國電話卡和漂亮國電話卡的雙卡手機(jī),但褲兜里還有一部裝著高盧電話卡的手機(jī),一直在偷偷撥報警電話,因?yàn)槭菂⒓宇C獎會,所以早就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了,此刻倒是不用擔(dān)心聲音會暴露自己。畢竟石柳也不想逞能面對兩把槍和一顆手雷。
但你不惹事,事偏惹你!那個持手槍的歹徒一路收繳首飾,走到石柳面前,石柳坦然的說:“我不戴首飾,我連耳朵眼兒都沒有?!?/p>
那歹徒大怒,抬起手槍指向石柳。
石柳瞳孔微縮,已經(jīng)從歹徒眼中看到殺意,當(dāng)即左手托住歹徒持槍的手往上抬,右手重重一掌劈在歹徒的脖頸上。
然后,看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就一個箭步朝靠護(hù)欄站著的歹徒?jīng)_去。七八米的距離,石柳一步就跨過了一半,再跨一步的同時猛的蹲身,就到了歹徒的腿前,不等歹徒把槍口垂下,雙手抓住歹徒的腳踝,猛的站起,歹徒便成了頭下腳上,面朝玻璃幕墻,身體到了護(hù)欄外側(cè)。
石柳松開雙手,任歹徒摔落,歹徒手中的槍這時才響起來,子彈打在玻璃幕墻上,把玻璃打的粉碎。
石柳松開歹徒雙腿后,就轉(zhuǎn)身朝持手雷的歹徒撲去,那歹徒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左手指勾住保險栓,就往外拔,石柳已經(jīng)撲到他身上,撲的歹徒向后摔下環(huán)形樓梯。石柳壓在歹徒身上,隨著他向下摔,雙手將他的雙手連同手雷緊緊握住,直到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歹徒痛的慘叫半聲,頭便重重的摔在樓梯棱上,沒了聲音。
石柳還不放心,右膝又重重的撞了一記。歹徒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石柳這才掰開歹徒的手指,把手雷從他手中取出,確定保險栓沒有拉出,把手雷放進(jìn)口袋,又回到人叢中看那個挨了一掌的歹徒,還在昏迷中,脖子歪的不正常,縱然不死,怕是也要癱瘓了。
“他的手槍呢?”石柳并不指向特定人的問道。
“在這兒,”一位頗有幾分威嚴(yán)氣質(zhì)的中年男子舉起手中的槍說。
“您會用槍?那就拿著吧,不過一會兒警察就該上來了,您可別引起他們的誤會?!?/p>
中年男子在笑了,說:“如果來的是反恐部隊(duì),他們應(yīng)該認(rèn)識我,我是市長助理德·呂克先生。小姐,做為一名前國防軍,我對你的勇氣和果敢深表欽佩。但我也要說,做為一個平民,特別還是個外國人,不應(yīng)該親自冒這個險。”
石柳連連點(diǎn)頭,表示虛心接受。
德·呂克先生又小聲說:“一會兒答警察詢問時你就說那個持手槍的歹徒似乎認(rèn)出了你,起了殺心,你不得不做出反擊?!?/p>
石柳驚奇的看向德·呂克先生:“認(rèn)出我?”
“對,告訴你一個秘密,”德·呂克先生拿槍指著昏迷不醒的歹徒說,“當(dāng)然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在南部港口城市制造恐怖襲擊被你擊斃的兩名恐怖分子中的一個有個弟弟,從資料照片看就是他?!?/p>
“那他們今天到底是來搶劫,還是找我尋仇?”
“應(yīng)該還是搶劫,看到你,他好像挺意外的。”
正說著話,石柳聽到了腳步聲,就說:“有腳步聲,應(yīng)該是警察來了?!?/p>
德·呂克先生便高聲喊道:“我是市長助理德·呂克先生,恐怖分子已經(jīng)全被制服,你們可以放心上來,收好槍支,小心走火?!?/p>
本來高舉著槍小心翼翼地往上逼近的反恐特警們,把槍口垂下,“咚咚咚”的快速跑了上來。
后面跟著上來一位沒持武器的高級軍官,與德·呂克先生擁抱了一下。德·呂克先生介紹說:“這是我弟弟,路易斯·德·呂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