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柳一探手,手掌貼在剛珠背上,手臂微沉,卸去力道,將她扶正。裁判出來宣布押斯拉夫女拳手的獲勝。飯后娛樂至此結束。
三場拳賽打了將近兩個小時,大家也就散場休息了。
剛珠只向石柳點了下頭,連聲謝都沒說就走了。
石柳也不在意,回了自己的套房。
第二天上午又有游客上船,下午便起錨開船,駛向了公海。到傍晚時分,游輪已經駛到了大洋上,廣播宣布為了避免拳賽的血腥影響食欲,提前吃晚飯,晚飯后三個小時再開始第一場拳賽。
像石柳這樣的貴賓自然是受邀參加為貴賓舉辦的宴會。宴會上石柳身旁的坐位名牌寫的是:索妮婭·菲利波夫娜,等穿著一襲酒紅色長裙的褐發(fā)美女坐到身邊,石柳才認出是那個叫“母豹”的斯拉夫女拳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被安排坐在石柳旁邊。
席間,索妮婭小聲對石柳說很想和石柳打一場,因為兩人打過相同的對手,而當年石柳輕松的擊敗了對手,她卻打了十個回合。
“那怎么能相比呢!幾年過去,人家也在進步?。 笔鴵u頭,轉而問,“你是哪兒人吶?”
“我是高加索人,我們家族是斯拉夫化了的高加索民族?!?/p>
“你為什么會參加這種拳賽呀?”
“給的錢多?。∥矣幸粋€五歲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瓣膜閉合不全,需要做手術,我要為她籌集手術費,那可是一大筆錢呢!”
石柳側頭打量著索妮婭:“其實憑你的個高、身材和相貌,當模特應該賺的更多吧?”
“可模特兒不是想當就能當?shù)?!像我,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減少飲食,才能達到模特的骨感要求。拳手、模特我沒法兩者兼得。”
“說得也是,”石柳看著索妮婭大吃大喝,心說,“拳手和模特簡直是兩個極端??!”
“主辦方想讓我挑戰(zhàn)你,說如果我能使你答應和我一戰(zhàn),不論我輸贏,都給我三百萬?!彼髂輯I終于說了實話。
石柳搖頭說:“其實不必如此,你不如帶著孩子去華國就醫(yī),華國醫(yī)療水平不比歐洲差,費用還低。我有一個慈善基金,每年都要做一些慈善捐助,你可以申請一下。估計十萬歐元就足夠你帶孩子到華國求醫(yī)了?!?/p>
“真的?這可救了我的急了!你不知道,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卻不能和同齡孩子一起玩兒,只能呆在家里,時時刻刻抱著氧氣袋,我真是太恨自己無能為力了!”說著,索妮婭打開手機,翻出女兒的照片給石柳看,一個同樣褐色頭發(fā)的小女孩抱著個和她一樣大的娃娃,對著鏡頭微笑。
晚宴后,各自回房休息。數(shù)小時后,船上的擴音器傳來通知,邀請大家到貴賓廳觀看拳賽。
石柳也來到貴賓廳,這是許多小包廂,比普通艙高一層,居高臨下的對著拳手將進行生死之戰(zhàn)的鐵籠。非貴賓則只能站在鐵籠周圍觀戰(zhàn)。
第一場拳賽的拳手是一個矮壯的佛國人和一個強壯的黑人。石柳吃驚的發(fā)現(xiàn)那個佛國人竟然是替女兒挑戰(zhàn)自己的退役拳師剛巖。拳賽開始后,剛巖就展開了疾風暴雨的猛攻,但都被黑人拳手擋住了。黑人拳手守的極穩(wěn),剛巖無論怎么進攻都不能給對方造成傷害。這種鐵籠里的生死戰(zhàn)既沒有裁判,也沒有休息,雙方要不停的打到有一方倒下。黑人拳手要比剛巖高半頭,重十幾公斤,所以采取的是以逸待勞的戰(zhàn)術。果然剛巖久攻不下,黑人拳手適時做出反擊,先是一記重拳直擊,剛巖雙臂交疊,擋在面前,卻沒能擋住,被救擊中面門,跟著又挨了黑人拳手一記勾拳,打中左腮。黑人拳手不給剛巖恢復的時間,踏步上前一腳側踢。剛巖向后摔出撞在鐵籠壁上,再摔落到地上。黑人拳手雙手抱住剛巖的脖子一扭,直接殺死了他。
石柳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真的殺人??!”石柳雖然聽說了這里的拳賽是“生死之戰(zhàn)”,但真看到拳手殺死對手,還是有點不適應,“這有點過分了吧!就是古羅馬角斗士,也要問問觀眾:要生?要死?吧!”
站在鐵籠外看拳賽的觀眾興奮的敲擊著鐵欄桿,大聲喊叫著黑人拳手的綽號:“黑犀?!?!黑人拳手舉著雙手繞著鐵籠轉了一圈,才穿過打開的籠門離開。
工作人員飛快的進入鐵籠,拖走剛巖的尸體。
然后,第二場又開始了,兩個拳手一個是個拉丁裔,另一個是個不那么黑的混血黑人。兩人打的不那么血腥,引起了觀眾的不滿,“噓”聲四起。似乎是知道觀眾想看什么,黑人拳手連續(xù)出拳,拳拳不離拉丁裔的腦袋。拉丁裔猛的抓住黑人的手臂,像猴子一樣,一下就借力纏在黑人拳手的身上,絞住了黑人拳手的脖子。在觀眾“殺了他!”的叫喊聲中,活活把黑人拳手勒死。
在主持人的介紹聲中第三場的兩位拳手進入了鐵籠。兩位拳手都是典型的歐洲白人,金發(fā)碧眼,身高體壯。其中一個穿藍短褲的正是石柳昨天晚上感知到的那個擊打艙壁,震動能傳導到頂層的壯漢。他的對手雖然也十分高大強壯,但兩人還是有不同的,前面那個身體粗壯的像一棵橡樹,后面這個身體寬闊的像門板。落在石柳眼里,還是覺得橡樹更加強壯結實。
前兩場石柳還不太適應,沒有下注,這時聽到主持人高聲催促下注,就按下手邊的投注器的藍色按鍵,輸入了一千萬的金額。
實際戰(zhàn)斗過程也正如石柳預料,穿藍短褲的橡樹壯漢挨了幾拳都面無表情,而他擊中對方的每一拳都令對手表情痛苦,動作遲緩。
終于,藍短褲壯漢一拳打在對手側臉上,將對手擊倒。但這種比賽是沒有裁判,也沒有擊倒數(shù)點的,藍短褲壯漢抓著對方的頭發(fā)把他的頭提起來,一拳接一拳的朝對方臉上打去,一直打到對方完全沒了反應,才停下手,雙手抱著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