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不要起任何沖突,先觀察幾天看看情況,那個叫張哥的人不簡單,小心防備著。”
“有任何事兒,隨時向我匯報?!?/p>
剃頭愁眉苦臉的,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但是又不敢違抗李先生的命令,只能小心翼翼的問:“哥,咱真不動手???那群傻逼都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了。”
“咱就任由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嘚瑟?”
李先生笑了,他淡然的道:“我雖是齊魯王,但也僅僅只是藍道的齊魯王而已。并非齊魯真正的土皇帝,池中軍是齊魯人,張哥和于平安一行人是他的朋友,我就算再霸氣,也不能把人家趕出齊魯吧?”
“這要是傳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只要他們不做過分的事情,就任由他們?nèi)フ垓v。”
剃頭的嘴巴動了動,似乎還想反駁兩句,但見李先生疲憊的身子,他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小刀倒是有不同的見解。
“我看那個姓張的,態(tài)度挺堅定的,就像他說的,他們是一個團隊,即便沒有了他,齊魯?shù)膱鲎右脖仨氁_?!?/p>
“哥拒絕他之后,我懷疑他會跟別人合作。”
“你說的是浪痞?”李先生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齊魯藍道千門,李先生排第一,浪痞排第二,仗著母親跟上頭有關系,浪痞5年前入江湖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先是開麻將館,然后開場子。
短短五年內(nèi),在齊魯?shù)?6個城市都開了一家場子,雖然場子的規(guī)模不大,與李先生的場子比起來差太遠,但依舊影響了李先生的生意。
這幾年,雙方引起了多次沖突。
尤其是一年前的一次沖突,剃頭一刀砍掉了浪痞的左耳,驚動了浪痞背后的大佬,大佬親自約了浪痞和李先生吃了一頓飯。
讓雙方談和。
李先生賠償浪痞50萬,當做耳朵受傷的費用。
并要求雙方各自經(jīng)營好自己的場子,不可以再打架鬧事兒。
自那以后,雙方表面和平,但暗地里爭斗的更厲害了,尤其是浪痞因為少了一只耳朵,對剃頭懷恨在心,恨不得弄死他。
小刀的聲音透著憂慮:“如果他們跟浪痞合作的話,對我們將會是巨大的威脅。”
“哥,其實那個叫張哥的有一句話說的挺對的,原地踏步等于退步,要不咱們……”
李先生知道他想說什么,輕輕揮揮手阻止了他。
“我自有安排,你們出去吧。”
“好,哥,你好好歇著,有什么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毙〉饵c了下頭,拉著剃頭離開了。
呼……
二人一出門,李先生便長吁一口氣,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沙發(fā)上,過了好長時間,才漸漸緩過神來。他緩緩將手中的白色手絹拿出來,在手絹的中央,有一攤殷紅的血液,在潔白的手絹上顯得格外刺眼。
李先生看著手絹中的血液,眼神空洞,出神了幾秒鐘后,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