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電話。”
推車上,白爺全身鮮血淋淋,目光渾濁,口中不停的念叨著‘電話’兩個字,濤哥寸步不離:“手機在我這里,你要打電話?”
“對,打……打電話?!?/p>
白爺痛苦的點頭。
濤哥打開手機,詢問道:“打給誰?”
“二,老二?!卑谞斏裆纯唷?/p>
濤哥翻開電話簿找到老二的電話撥過去,幾秒鐘后老二接通:“喂,白爺?!?/p>
濤哥把手機放在白爺?shù)亩叀?/p>
“老二,我的手被砍了?!?/p>
“什么?。。?!”
電話那頭的老二瞬間炸了,狂吼道:“誰?誰敢砍你的手!我?guī)值苋タ车羲念^!”
白爺痛苦萬分的道:“叫于平安?!?/p>
“我在醫(yī)院了,你幫我處理吧。”
“白爺你放心,我現(xiàn)在帶兄弟過去,保證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老二的情緒十分激動。
白爺閉上眼睛:“好……那就交給你了。”
臨掛電話之前,白爺委屈萬分的加了一句話。
“老夫行走江湖50載,第一次給人下跪求饒,今天我給一個20出頭的后生磕頭謝罪,不僅丟了臉面,還丟了手?!?/p>
老二咬咬牙:“白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好好休息,聯(lián)系一個厲害的手外科醫(yī)生,斷手的切口整齊,能接上?!?/p>
這時,護士過來催促要進手術(shù)室了,濤哥只好把手機接了過來。
“你好,我是海闊藍天的安保隊長李云濤?!?/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語氣陰森的道:“白爺?shù)氖质窃谀銈儓鲎颖豢车???/p>
“是?!睗绲?。
“草泥馬,你一個小隊長也敢砍白爺?shù)氖?,他媽的活膩歪了吧!你長了幾個腦袋?”老二罵罵咧咧的把火氣撒在濤哥的頭上。
濤哥也生氣了,吼道:“白爺?shù)氖植皇俏铱车?!?/p>
“是在你們場子被砍的吧?”老二問。
濤哥無話可說了,他無奈的解釋道:“砍白爺手的人是一個臨時工,他剛來場子上班第一天,砍手時我不在場,等我發(fā)現(xiàn)后就立刻送白爺來醫(yī)院了。”
老二罵道:“一個臨時工在你的地盤砍了白爺?shù)氖??你他媽的是個什么安保隊長?是個廢物吧?。?!連白爺?shù)陌参6急Wo不了,算個什么雞吧隊長?叼毛不是,還當什么保安隊長,回家種地去吧!”
草?。?!
濤哥氣瘋了,他好心把人送醫(yī)院,還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
“你麻痹的,算個什么雞吧在這里嗚嗚渣渣的?白爺在場子里出千被抓,按照場子的規(guī)矩,砍手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