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狀況,尤天渾故意出言嘲諷道:
“可笑的家伙,這明明是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可你卻先后讓兩個女人替你擋刀,看來你這小子也是個只有靠女人才能活命的廢物……”
許瞬一邊擦拭唇邊血跡,一邊訕笑道:
“不知道是誰剛剛靠著一個跟自己曖昧不明的所謂妹妹的保護才逃過一劫,我是真沒見過有人如此雙標(biāo),而且還在一秒之后就接到自己丟出的回旋鏢?!?/p>
這番話語諷刺之極,尤天渾聽罷勃然大怒,當(dāng)下雙拳緊握,黑氣暴漲,就要上前和對手進(jìn)行一番死斗。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身影倏然出現(xiàn),展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身影的主人正是尤天渾的幺女——尤云舒!
“云舒,你要干什么?”尤天渾厲聲喝問。
“爸,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尤云舒冷冷地問道。
“你在說什么鬼話?我尤天渾就是最男人的男人,天底下還有人能否認(rèn)這一點?”尤天渾語聲變得更加兇厲。
尤云舒淡定地答道:“你輸了比賽卻不肯承認(rèn),非要掄起拳頭來打人,就算你真的靠這種方式贏了,難道你就會覺得光彩嗎?”
尤天渾怒道:“我不承認(rèn)是因為對手作弊了,難道我要乖乖接受一個不公正的結(jié)果嗎?這樣可不是一個真男人該做的事情!”
尤云舒冷冷一笑:“許瞬有沒有作弊我不知道,可父親大人你呢?你敢說你這一路走來就不沾半點灰,你所有的比賽都是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贏下來的嗎?”
尤天渾被她這么一說,登時自覺心虛,但轉(zhuǎn)而又用嗔怒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
“你少說八道!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怎能容你肆意誹謗!”
尤云舒哼笑一聲,又反問道:“難道你口中所謂的許瞬作弊就有證據(jù)嗎?你的雙標(biāo)未免太過明目張膽了?!?/p>
尤天渾給氣得吹胡瞪眼,當(dāng)即大罵道:
“我這養(yǎng)的是個什么女兒?胳膊肘拼命往外拐!我就知道女人不可靠,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討厭女人,女人就不該上桌,一上桌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尤云舒把頭一歪,接著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女兒,那你為什么不能多給我一些關(guān)愛和尊重,多聽聽我的聲音,我不是你的工具,而是你的親生骨肉??!”
說到最后一句時,她終于情難自已地流下了眼淚。
尤天渾神情凝重,正待說些什么,一旁的長子尤升龍卻突然跳出來指責(zé)道:
“你少在這裝可憐扮委屈,你根本不是純種的尤家人,甚至是不是父親大人的親生骨肉都還存疑,這樣卑賤的你還敢對父親大人如此無禮?”
尤云舒聞言不由大驚:“尤升龍,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父親大人的親生骨肉?”
尤天渾正想讓尤升龍閉嘴,豈知卻慢了一步,他早已沖上前去指著尤云舒說道:
“我沒胡說!在你出生之前,母親大人其實一直都在假裝懷孕,我有一回發(fā)現(xiàn)她在臥室里把藏在衣服底下的枕頭拿了出來,她根本就是在配合父親大人演戲!”
尤云舒驚惶地問道:“這……這是真的嗎?我不是……母親大人生的?那我到底是……怎么來的……”
聽聞此言,尤升龍臉上陡然露出幾分莫名的恐懼,這一問似乎勾起了他某段充斥著童年陰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