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飼養(yǎng)了六腳羊之后,邵永福就一直住在第一牧場里,一天也沒有離開。
那天從神秘人手中獲得了兩只小羊,起初它們的外貌和普通羊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臉部有些奇怪。
神秘人說,這些羊成長的很快,產(chǎn)量極高,而且什么都吃,很好養(yǎng)活。
當時邵永福就意識到,這些羊肯定不簡單,或許藏有什么隱患,但還是無法抗拒神秘人許諾的龐大產(chǎn)量,第一牧場,和14號城市,都需要源源不斷的物資,尤其是食物。
邵永福開始飼養(yǎng)那些羊時,第一牧場的頂層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正好可以拿來安置新獲得的小羊。
沒有告訴其他人,邵永福自己照顧兩只羊,喂給它們精細的飼料,它們成長的比神秘人許諾的還快。
它們的體型很快超過了正常的羊,甚至超過了牛,已經(jīng)遠遠脫離了羊的范疇。
為了支撐龐大的體型,它們長出了額外的兩條腿,用六條蹄子在地上行走著。
除此之外,它們的面部越來越扁平,開始變得有些像人,讓飼養(yǎng)它們的邵永福感到恐懼。
因為見過它們最初的樣子,邵永福還是將它們視為羊,在它們誕下幼崽后,狠下心來,宰殺了其中的一只。
邵永福是從基層工人一步步成為廠長的,對于牧場的工作流程非常熟悉,一個人完成了從培育到宰殺的全過程。
出于警惕,邵永福將六腳羊的肉拿去化驗,沒有告知化驗人員真相,只說是普通的羊肉。
化驗結(jié)果出乎意料,肉的表現(xiàn)和普通羊肉幾乎一樣,符合食品標準。
謹慎起見,邵永福自己品嘗了六腳羊的肉,用自己的身體做最后的試驗,看看會不會引發(fā)什么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邵永福寫好了遺書,對牧場的后續(xù)工作做了安排,確保自己不在之后,第一牧場還能正常運轉(zhuǎn)。
令邵永福意外的是,六腳羊的肉似乎完全正常,自己吃了之后沒有任何不適,連續(xù)食用了數(shù)月,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此時六腳羊已經(jīng)繁育了很多,早就超出邵永福一個人能照顧的數(shù)量,而且它們開始表現(xiàn)出攻擊性,邵永福已經(jīng)多次負傷,和它們接觸的越來越謹慎。
邵永福召集最信任的幾個人開會,告訴了他們六腳羊的事,馬建業(yè)和劉有才都是其中之一,他們聽說了六腳羊的存在,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出于對邵永福的信任,以及對六腳羊產(chǎn)量帶來的利潤預(yù)期,幾人聽從了邵永福的安排,一起將六腳羊的消息隱瞞下來,繼續(xù)秘密飼養(yǎng)。
幾人商量出雇傭拾荒者照顧六腳羊的方案,失去社會身份的拾荒者們,即便有幾個失蹤了,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雖然因此犧牲的黑工們很可憐,但是為了更大的人類福祉,邵永福覺得,他們的犧牲是必要的。
一些無法再為社會做貢獻的人,以另一種方式奉獻社會,也算是廢物利用了,邵永福如是想著。
拾荒者們成為牧場頂樓的黑工,除了照顧六腳羊成長,也擔任起驗證六腳羊肉安全性的重任,宰殺的六腳羊最先被端到黑工們的面前,成為黑工們的唯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