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一牧場附近一片清冷,整棟大樓陷入沉寂,就連附近的拾荒者也在刻意遠(yuǎn)離這個區(qū)域。
發(fā)生異常事件之后,張志明等人擔(dān)心被圣教或異常管理局發(fā)現(xiàn),一直隱藏在下水道中。
只有能隨意變換外形的張志明偶爾出去打探,卻不敢正大光明的和人交談,只是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聽人講話,并反復(fù)眺望,通往第一牧場的公路上有沒有軍方的車輛。
第一牧場已經(jīng)陷入停滯,之前促成的軍方采購不知道還會不會兌現(xiàn),直到看見有一列卡車開來,張志明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張志明回到下水道中,興奮的對等待自己的三人說:“來了,車隊來第一牧場了!”
聽到張志明的話,幾人都顯出開心的樣子,尤其是張志明的母親。
年長的婦人在兒子的幫助下恢復(fù)了人形,這兩天雖然一直待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中,但比起幾十年來異變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張志明的母親對于出城沒有執(zhí)念,卻也理解兒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不可能被普通人接受,不得不出城尋找新的生活,城外雖然荒涼又危險,但只要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無論在哪里都是幸福。
楊柔瞪大了眼睛,興奮的問張志明:“真的嗎?車隊真的是往第一牧場來的嗎?”
張志明點頭說:“沒錯,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沒有別的岔路,只能是來第一牧場的。”
楊柔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起出城,她比張志明還要迫切。
身為偽人的楊柔脫離了圣教的掌控,還因為自身的異常屬性,隨時可能被異常管理局帶走,同時又不像張志明有那么強的戰(zhàn)斗力,難以在錯綜復(fù)雜的城市中保護自己。
母親看著高興的楊柔,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更加強烈,輕輕拉過楊柔的手,拍著她的手背說:“別擔(dān)心,我兒子一定會帶咱們出去的,等出城之后,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楊柔有些害羞的抽回手,輕聲說:“阿姨,您跟張志明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等出城之后,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就不麻煩你們了?!?/p>
自從張志明的母親恢復(fù)人形之后,話就多了起來,似乎是在彌補這些年來不能和人交流的遺憾,尤其的面對楊柔,顯得格外熱情。
母親總是問長問短,把楊柔的底細(xì)都問了個遍,連她是偽人的事都問了出來。
得知楊柔不是人類之后,母親的態(tài)度沒有變差,反而更加熱情,總是和楊柔套著近乎。
楊柔對這種熱情有些不適應(yīng),卻又不敢頂撞,只是委婉的回避。
知道能出城之后,雨漲江也顯得很興奮,對張志明說:“阿明,咱們要怎么混進出城的車隊?”
張志明從身后拿出四套衣服,對眾人說:“換上這個,咱們扮成牧場的工人,混在裝肉的隊伍里,然后趁機躲進運輸車中?!?/p>
張志明回來的時候,雙手空空,身上也沒有任何行囊,這些衣服是張志明利用變形能力在體內(nèi)留出空腔,藏在身體里帶回來的。
三人早已接受了張志明不再是人類的事實,習(xí)慣了他的變形能力,利落的接過衣服換了起來。
車隊駛?cè)氲谝荒翀龅脑洪T,整齊的停到裝卸區(qū),準(zhǔn)備裝載訂單上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