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以為我不知道什么!”她不理會(huì)“別以為只有你心痛!至少,你還會(huì)心痛,至少,至少你不是楊康!”
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慮……
“你說我求不到?!彼D(zhuǎn)眸“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赫然。
他出招,卻招招被她化解。
她用手臂擋住他的攻擊“歐陽克,收起你那可悲的自怨自憐;我努力的時(shí)候你又做了什么!怨恨什么,雙親都健在的你根本資格怨恨我!”
“雙親?我有嗎?”他大聲的問“她管過我嗎?他在意過嗎?”
“至少他們還活著,你還有機(jī)會(huì)!”她一拳打回去“我呢?都死了,什么努力都是白費(fèi);但你努力過嗎?沒有!”
“那樣的存在你如何努力?”他對(duì)抗著“身換成我,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父親鐵石心腸,但娘呢?”她不曾停手“她那里你又做過什么?一次不成,百次!百次不成,千次!讓自己的心冷,如何去暖別人的心!?”
她的攻擊犀利而凌厲“什么都不是?!你至少被生下來了!至少是她所謂的證明!而不是如我……沒資格說別人的是你!”
這是什么意思?
他停手,但是此刻哪有心思追究這個(gè),反身將酒瓶酒壇砸亂“走——!”
她別開臉,離去。
可惡!
她知道什么,說什么沒努力過!她以為知道些什么?
喝酒!
以為走遠(yuǎn)的人,其實(shí)還在那里,清冷的眸子注視著那白袍凌亂。
那滴淚自他眼角滑落,滴在手背上。
酒如水灌入口中,溢出劃過他的頰,浸濕入對(duì)襟而開的衣內(nèi)……
醉的不省人事,人倒在地上,墨扇半打開著,摔在一邊。
酒氣彌漫。
哀傷一地。
絲白靴停在了他臥于地的手邊。
伸手,溫潤的手指卻在頰邊停止:這哀傷的淚痕怎會(huì)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記憶里那個(gè)四處為惡的紈绔公子哥,仗著西毒名號(hào)四處掠奪美色的好色子弟;怎么會(huì)是現(xiàn)在月下酒醉后依然哀傷不止的男子?!
不該啊!
清冷的眸,莫名輕嘆。
沒有讓人扶他起身,也不曾替他暖身蓋毯。
他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