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大哥你呢?”
顧禾有些懵,怎么都跑到津市了?
“出差?!敝x祁宴眉梢微揚,“吃飯了嗎?”
顧禾點點頭。
“我沒吃,對這附近也不熟,你如果不忙,可以陪我逛逛嗎?”
她剛要拒絕,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他們面前。
謝祁宴上前打開后座車門,英氣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別拒絕我好嗎?”
顧禾看著那扇打開的門,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做了上去。
謝祁宴的熱情,叫人有些無法拒絕,再加上是親戚,真拒絕也不太好。
在顧禾的推薦下,兩人來到一家居酒屋,酒過三巡,顧禾察覺到謝祁宴一直有什么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好幾次。
她指腹摩挲著白瓷酒杯,“大哥,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謝祁宴眉宇微蹙,垂下眼皮,深吸一口氣,端起酒一飲而盡。
“確實有件事要說,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彼〈轿⒚?,抬眸看她,“你被綁架的事,我聽說了。”
顧禾手一頓,杯中的酒險些撒出來。
“綁匪抓到,供出是張盈做的,我第一時間派人去抓到,就在昨晚人已經(jīng)被抓到了?!?/p>
顧禾雙唇緊抿,手臂緩緩地伸到桌子下面,十指緊扣,深呼吸幾個來回,才問道:“她又沒有說為什么要綁架我?”
她和張盈總共見面不超過五次,幾乎也沒說過話。
她們之間無冤無仇,所以必定是有人指使張盈去做這種事的。
是婆婆嗎?
“你確定要聽嗎?”謝祁淵嗓音一沉。
她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點了點頭。
“是凜淵指使她這樣子做的。”
頃刻間,包廂內(nèi)仿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顧禾只感覺剛剛跌入萬丈深淵,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來,血液逆流的四肢發(fā)涼。
她唇瓣顫顫,喉嚨像塞了一團棉花,道不出半句話,只能不停地喘著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禾才緩過來,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喝掉,手臂劇烈抖動地拿著酒給自己倒了杯。
透明的酒水,撒了一桌,酒杯也瞬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