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現(xiàn)在的趙寒煙,就如看到當年的自己。
責(zé)怪?他根本責(zé)怪不起來。
“那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白玉堂又問,隨即補充一句,“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密。”
“我是八王的……”趙寒煙瞄一眼白玉堂,她不想再騙白玉堂,可是女子的身份真不能說,后半句話她就耍賴,不說了,讓白玉堂去‘自以為’?;仡^若還有下一次,白玉堂再發(fā)現(xiàn)她身份的時候,她還能有點說辭,狡辯一二。
“你是八王的兒子?”白玉堂皺眉看趙寒煙,眼底掩飾不住的驚訝。
趙寒煙拿著茶杯送到嘴邊,假裝喝水,然后對白玉堂動了動眼珠。
白玉堂自然以為趙寒煙這是承認了,更為驚訝。他是想過小廚子有身份,剛剛小廚子也確實對他說身份高貴,但堂堂掌實權(quán)的親王之子,身份還是太高了,這點讓他未料到。
雖說蜀錦為貢品,但并不算難弄,王孫貴族有很多高低級別,而且東京城的皇親最多了,已經(jīng)多到滿大街都是了。白玉堂見識過一些,多數(shù)都是跟皇帝扯上點邊邊角角的親戚。真正如小廚子這樣的,實打?qū)嵳?jīng)親王的兒子,他還真沒見識到。要緊的是,誰會想到堂堂親王的兒子會跑到開封府做廚子。
難怪小廚子剛剛的話那么難出口,這樣的身份,鬼才會放他出來做廚子!
趙寒煙發(fā)現(xiàn)白玉堂現(xiàn)在就這么驚訝,若是他知道自己不僅有相當于八王兒子的身份,還是個女子的話,又會如何驚訝。
會不會真氣得揮刀?算了,還是祈禱他千萬不要知道。
“這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氣,我給你賠罪。你想吃什么東西告訴我,我給你做,如何?”趙寒煙眨著她貓一般的眼睛,眸子干干凈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本還有一個疑問,但看小廚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想她能下決心干出所有人都驚訝甚至嘲笑的選擇來,已經(jīng)十分不易。至于他那個簡直稱不上懷疑的懷疑,其實也沒有必要再說。不然顯得他質(zhì)問太多,好像十分計較不愿意原諒人家一般。小廚子已經(jīng)很難了,要體諒。
“這事算過了,我當不知道?!卑子裉玫?。
“多謝多謝!”趙寒煙趕緊起身,開心地給白玉堂行禮謝過。
“你不必――”白玉堂伸手攔她,剛好趙寒煙雙手往下擺,就碰上了。
白玉堂:“你不必如此客氣,明明身份那般高貴?!?/p>
對方手掌傳來的體溫變成了一道熱浪,從胳膊傳到臉頰。
趙寒煙點了頭后,默默抽手。
白玉堂還認真跟她解釋:“你以后再這般跟我客氣,我才會生氣了。”
“好,以后不會了,拿你當自己人。”趙寒煙頂著溫?zé)岬哪橆a,然后慌張指了指門,“那我回屋了?”
“嗯。”白玉堂淡淡應(yīng)一聲,隨意瞟一眼趙寒煙的臉,“你的臉怎這么紅?”
“剛剛酒喝多了,有點上頭。”趙寒煙扶額,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沒想到那百果酒起初喝著不覺得如何,后勁兒這么大。”
“趕緊把這杯茶喝了。”白玉堂又給趙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