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煙點頭。
拿了果子的另一小男孩湊熱鬧道,“我爹娘昨天還因她吵架呢?!?/p>
“休要胡說?!蹦昙o大點的男孩訓(xùn)斥他一句,“回頭若被你爹娘知道,少不得挨一頓揍?!?/p>
小男孩趕緊縮脖子,只啃果子不吭聲了。
小男孩心聲:小劉哥可真壞,一定是自己想多吃果子,所以才不讓我說話。我爹娘總因為周寡婦吵,這是真事,我說實話怎么會挨揍。
“那你知道周寡婦在這住了多久?”趙寒煙聽完小男孩的心聲,接著問大點的男孩。
“打我懂事起就在這,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原有丈夫,是個商人,從西邊進貨做買賣,有次出門就再沒回來,聽爹娘說可能是運貨的時候路遇劫匪了,尸骨都找不回來了?!?/p>
趙寒煙謝過那孩子,又把剩下的果子都給了他,特意問他是不是君子。
“當然是君子?!焙⒆恿⒖虘?yīng)承,君子多好聽,他當然是。
“君子最信守承諾,那我問過你的問題可要保密,誰都不要說,包括你父母。”趙寒煙怕無意間打草驚蛇,所以謹慎交代一下。
“嗯。”男孩捧著果子點頭。
“回頭我會再來,判定你的表現(xiàn)。”趙寒煙稍作敲打了一下小男孩,又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快步回開封府。
趙寒煙從后門匆匆進的開封府,自然要先路過廚房。
梧桐樹下,白玉堂正姿挺拔地坐在桌邊,玉面冰冷,右手端著一杯茶本是正準備飲,聽到腳步聲后,他就掀起了眼皮,冷眼看著匆匆行走的趙寒煙。
趙寒煙從他面前迅速路過,完全沒有沒有停頓,直奔夾道的方向。
被無視了?
白玉堂愣神兒的工夫,趙寒煙的身影已經(jīng)從夾道處消失。白玉堂十分惱得把茶杯摔在桌上,起了身,瞪著趙寒煙消失的方向嘴唇動了動,最后拂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開封府。
趙寒煙往三思堂走的時候,還在心下琢磨這件事該怎么辦。周寡婦早年嫁人,做寡婦也有七八年了,跟最近的兇殺案肯定沒有關(guān)系。但她是寡婦,容貌美艷,而且心聲里以‘老娘’自稱,帶有怨婦式的喊著要殺了‘那廝’。且還有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的心聲佐證,她確實摻和進了一些復(fù)雜的男女關(guān)系中。自古奸情出人命,趙寒煙覺得這次的sharen心聲很可能是準的。但也只是可能,不能確定。
當下開封府都在為馮志新的案子忙碌,這種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的案子,她不好隨便耗費人力,但未雨綢繆也很有必要。
趙寒煙在三思堂外躊躇間,就看到了張凌。
張凌剛放值路過此地。
在趙寒煙看到張凌的時候,張凌也注意到了趙寒煙,他臉上立刻閃出愧色,急忙過來給趙寒煙行禮。
趙寒煙緊盯著張凌問:“昨天賠罪的話還算數(shù)么?”
張凌愣了下,忙點頭道:“算,當然算,一直都算?!?/p>
“幫我個忙?!?/p>
“不敢稱幫忙,趙兄弟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睆埩杌炭值溃瑯芬鉃橼w寒煙效勞。
趙寒煙帶著張凌到墻根底下僻靜處,“三羊巷里有一家周寡婦,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