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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皇帝一脈絕對不能用藥（第2頁）

是誰？

太子妃呂氏？

范統(tǒng)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歷史上著名的“好兒媳”?？伤S即便搖了搖頭。

不對，就呂家那點能量，她們敢在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搞這種事？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吧！胡惟庸的余孽？還是說……有更深的黑手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范統(tǒng)想得頭都大了，腦子里的脂肪仿佛都在燃燒。

他煩躁地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算了，不想了！

這渾水，誰愛蹚誰蹚去！老子不奉陪了！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跑路，離應天府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奉天殿。

空曠的大殿，冰冷得像一座陵墓。

朱元璋面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那雙小眼睛里，沒有半分波瀾，像兩口干涸的古井。

錦衣衛(wèi)指揮使毛驤，如同一道沒有影子的鬼魅，悄無聲息地跪伏在殿下，頭顱深深地埋在臂彎里。

“國喪期間，可有異動？”

朱元璋的聲音，沙啞，平直，聽不出任何情緒。

“回陛下，一切平順?！泵J的聲音同樣沒有起伏，“只是……京中一些與胡黨舊案稍有關聯(lián)之人，以及……一些對陛下頗有微詞的腐儒，偶染風寒，不幸病故?！?/p>

“病故？”朱元璋的嘴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那就厚葬吧?！?/p>

“遵旨?！?/p>

大殿內(nèi)，再次陷入了死寂。

許久，朱元璋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范統(tǒng)和他那支饕餮衛(wèi)，這幾年，如何？”

毛驤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腦中整理著措辭。

“回陛下。范統(tǒng)此人，奸、懶、饞、猾，卻又膽小惜身。”

“此人愛財，卻不用官身橫征暴斂，反倒熱衷商賈之事，將德勝樓和交易所經(jīng)營得風生水起。其人并無爭權之心，似乎只圖安逸享樂?！?/p>

“至于饕餮衛(wèi)……”毛驤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自遼東一戰(zhàn)后，范統(tǒng)便再未拿出過那種藥劑。但當年服用過藥劑的士卒，這幾年變化極大?！?/p>

“其身形愈發(fā)魁梧，力大無窮。只是……”

毛驤的語氣里，終于帶上了一絲凝重。

“聞戰(zhàn)則喜，嗜血如命。據(jù)遼東傳回的戰(zhàn)報，他們在戰(zhàn)場上，手段極其殘忍，甚至……有生食敵軍血肉之舉。連他們的坐騎，也同樣啃食人肉，狀若瘋魔?！?/p>

“而且，似乎……對神智，略有影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