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莽身后的那些刺頭兵,也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用著從老兵那里學(xué)來的陰損招式,插眼、鎖喉、掏襠,怎么狠怎么來。他們嗷嗷叫著,享受著這種力量碾壓的快感。
“他娘的!這幫新來的,比咱們還瘋!”一個食人魔老兵看得目瞪口呆,隨即不甘示弱地咆哮一聲,也加入了這場血腥的絞肉盛宴。
狹窄的地形,成了元軍騎兵的噩夢。
他們的機動優(yōu)勢被徹底剝奪,擠在一起,成了活靶子。
重斧劈開頭顱,狼牙棒砸碎胸骨,鏈錘每一次呼嘯而過,都會帶起一片血肉模糊的漿。
朱棣身先士卒,他手中的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風(fēng),每一次砸下,都帶著純粹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殺意。他不再去想什么王道,什么仁義。
他的眼中,只有敵人。
只有,獵物。
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享受力量在體內(nèi)奔涌,享受主宰敵人生命的原始快感。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我,就是朱虎。
我,就是這片戰(zhàn)場的王!
戰(zhàn)斗結(jié)束時,夕陽將整個峽谷染成了濃稠的血紅色。
范統(tǒng)踢了踢腳邊一個元軍的頭盔,看著堆積如山的戰(zhàn)利品,和幾百個被俘虜?shù)呐Q?,眉頭卻擰了起來。
他知道,這次伏擊,雖然暫時緩解了糧草的燃眉之急,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元軍的主力,還在草原深處。只要他們愿意,隨時可以集結(jié)起數(shù)萬,甚至十數(shù)萬的大軍。
到那時,自己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就在這時,幾個被解救出來的漢人向?qū)?,走到范統(tǒng)面前,重重地跪了下去。
“將軍救命之恩,我等無以為報!我等自幼在草原長大,熟悉每一條小路,每一個部落的位置,愿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范統(tǒng)的眼睛,猛地亮了。
他看著這幾個感激涕零的向?qū)В挚戳丝催h處那片無盡的草原。
一個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瘋狂,更加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型。
要干,就干票大的,最好是直接去端了他們的老窩,把鍋都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