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殿內(nèi)眾人的臉色都是一驚。
他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說這位相府小姐到底是有多蠢。
這王氏夫妻的下場,可就在門外,她卻仿若沒看見?
也不動腦子想想,王氏被打多打少從來就不是重點。
重點是此時此刻誰敢蹦出來找死,人家就敢現(xiàn)場成全你!
可這人看不清楚形式就不說了,竟還罵上了蕭夫人了???
左相也驚的變了臉,可反觀蕭兔聽見這話,只是歪身慵懶靠上椅背,玉手打著團扇,紅唇慢語輕笑,“方才是你不服本夫人處置,說本夫人跋扈殘忍,本夫人聽了你的話,改判了刑法減半,如今又成了本夫人惡毒了~?”
婦人看著笑語靨靨的女人,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懼意,她方才之所以提起王氏夫妻,還有母親的事情指責(zé)對方,不過是想以此為自已躲避懲罰,卻沒想這賤人竟直接將人給打殺了。
如此她就更不可能讓對方有借口對她下手。
她可不是真傻,她很清楚自已現(xiàn)在騎虎難下,所以干脆就想直接坐實對方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她或許才有一辯之力。
心中正算計著怎么說,前方就又傳來女人那妖嬈又輕慢聲,“看來方才這二人挨不住杖刑死了,對小姐打擊很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口不擇言,可這對你這相府小姐來說不是家常便飯的事兒,你如今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
婦人先一頓,跟著滿臉怒色的開口,“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這事兒對我來就是家常便飯了,蕭夫人你最好把話給說清楚了?”
蕭兔聞言手中團扇掩了下紅唇,“哦,是本夫人說錯了,家常便飯的不是你,是相國夫人才是!”
婦人聞言愣看了愣,跟著明顯慌亂了一下,“你,你說的這些跟我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兔紅唇淡勾,“如何沒關(guān)系,昨晚不是你母親帶著人大刀闊斧的到你府上,親自替你料理了你丈夫那偷藏起來懷孕五月的妾侍,說起來好像也是杖刑,五月的孕婦,活生生打成血人,那血流了滿地都是啊~”
婦人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恐道,“你,你…”
蕭兔卻聲音嗔怪,“記得邢后你不解恨,還親手把對方脖子給扭斷,事后還對你母親說是她自已命不好,怎么落到本夫人身上,就區(qū)別對待了?”
而婦人已經(jīng)直接嚇癱,額頭冷汗直冒,臉色瞬間慘白。
可蕭兔話音一轉(zhuǎn),醒悟道,“說起來,殺人好像要償命來著吧?”
婦人立刻害怕的叫起道,“不不不,不是我,我動手時她就已經(jīng)死了?!?/p>
蕭兔紅唇驟然一勾,“哦,是嗎,那看來是相國夫人先將人打死了?!?/p>
說著她直接一抬手,“來人,相府小姐首告相國夫人昨日硬闖其家,殺害夫家有孕妾侍,一尸兩命,情節(jié)嚴重,帶下去嚴審!”
話落,門外面色冷厲的挎刀侍衛(wèi)再次入內(nèi),直接將還氣的半昏厥中的左相夫人給拖了下去。
殿內(nèi)再次死寂般安靜下來。
左相跟相府小姐更則是一臉懵逼。
愣愣的看著自已夫人【母親】就跟死狗般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