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誰,李峰???
寧錯劇烈咳了幾聲,模糊的印象中小樂子說的那位雪玉,應(yīng)當(dāng)是一身紅衣畫著艷麗妝容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吧,跟眼下席位上冷著一張古板老臉,蓄著胡須茬子,隨時準(zhǔn)備給人上刑的黝黑漢子,是一個人?
想到對方好像還拋個媚眼給自已,寧錯一下嗆的更厲害了。
一旁小樂子整個人看著李峰活像是被雷劈了,身邊兒寧錯此刻被嗆的咳嗽,他愣是都沒注意到。
寧錯咳著朝蕭兔道,“李,咳咳,他,他為何要去金闕樓裝女人?還故意要主動獻(xiàn)舞給本座看?”
蕭兔斜著眼兒道,“大概是太想表達(dá)衷心,覺得光是刑部做事還不夠,想著金闕樓是你的產(chǎn)業(yè),就去幫你賺錢去了,人家可是很努力的,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直接奮斗成了樓里的頭牌舞姬,幫你賺了很多的錢不說,甚至還熱情的親自為你獻(xiàn)舞,就為了搏你一笑!”
寧錯聽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起來,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宴席上很多人注意到了上面的動靜,特別是寧督公這一派系,見自家主子竟被酒水嗆到,立刻全都看過來。
這其中就有這位李峰李大人,他看著咳嗽的寧錯,黝黑胡茬的老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抹擔(dān)心。
寧錯接收到這目光,眼睛被辣的差點一掌劈過去,然后迅速扭頭,轉(zhuǎn)身,恨不得當(dāng)場洗洗眼。
小樂子也注意到這一幕,然后腦子一熱,一把站在自家主子身前,保護(hù)的擋住自家主子爺,不讓李鋒再看。
寧錯見此嘴角又狠抽了下,抬腳踹上他屁股,“一邊兒去?!?/p>
小樂子這才回過神兒,立刻溜到一邊兒,然后神情恍惚的道:“爺,您看我還介紹……”
寧錯立時道,“快閉上嘴!”
小樂子其實也不想再介紹了,今天的事兒對他的沖擊太大了,他覺得以后再也無法直視這些督公爺倚重的屬下了。
他倆是不準(zhǔn)備說了,可蕭兔此刻目光卻巡視的掃了圈宴席上的朝臣們,然后抬起手一連指出兩個人,一個魁梧雄壯,一個娃娃臉青年,“這兩個,也是您家督公爺?shù)牡昧κ窒掳???/p>
寧錯看看蕭兔指的人,確實是他的人,也都頗得他重視,他咳了聲道,“魁梧的是鎮(zhèn)遠(yuǎn)將軍徐睦,年輕的是上一屆的新科狀元柳青源,此二人……
蕭兔目光囧囧打斷他,“你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是不是總是喪妻?”
寧錯一頓,“倒是聽說過,好像是死了……”
蕭兔接口,“死了六個,而且每次妻子死不久,他就會很快再成婚,然后大擺筵席,還廣邀朝廷各位官員去參加他的婚禮?”
寧錯道,“都說是徐睦克妻,所以才……”
蕭兔噓噓眼兒看他,“他才不是克妻,他的前六任妻子,此刻不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嗎?”
寧錯愣了下,死了的六個妻子,全在這兒???
這,在何處?
蕭兔抬抬下巴一指,“那~,不就是他身邊兒你的另一個得力屬下,那個上一屆的狀元郎嗎!”
寧錯,“??????”
蕭兔抱起胸道,“他倆小時候是一個慈育院出來的,同朝為官之后認(rèn)出彼此,二人同樣沒爹沒媽,做官后也是清官,日子那叫個難過啊,可他們又不能貪贓枉法,于是偶然一次機(jī)會,兩人發(fā)現(xiàn)京里的官宦人家成婚,竟可以明目張膽的收受彩禮,
于是兩人就想了個妙計,狀元郎假扮新娘子,大將軍裝新郎,二人假結(jié)婚收彩禮,三年結(jié)了六次,每次家里錢不夠用了,他們就會再結(jié)一次。”
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