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尾巴有時候比盛夏時節(jié)更加炎熱,像要散發(fā)完最后一絲熱量,然后開始迎接秋的凋零,冬的肅殺,
四季從頭再來,好像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北方城市往往比南方更能體驗四季的交替,給人的宿命輪回感總是那么強烈。
初冬的北京,天氣微涼,夜晚氣溫臨近零度,好多大學還未開始供暖,女生宿舍內(nèi)已經(jīng)換上了厚厚的棉被。
深夜,三樓女生宿舍內(nèi),趙驚婉從夢中驚醒,心臟如擂鼓般劇烈跳動,額頭滲出薄薄的汗水。
黑暗中,她睜開眼看著頭頂素凈的天花板,有些恍惚。
她夢見了阿勒,夢境中自已仿佛還置身于戰(zhàn)火紛飛的巴勒斯坦戰(zhàn)區(qū)。
那片硝煙彌漫的異國土地,灰蒙蒙的,到處都是壓抑和沉悶,轟炸機從頭頂呼嘯而過,聲音刺耳又令人絕望。
阿勒那雙充滿悲鳴的雙眼,悠遠地望著天空,透著無盡的悲涼和遺憾。
像是在和她救助,又說不上是求救,那雙堅毅的眼睛,似乎在透過縹緲的夢境與她訴說著什么。
渾身疲憊得厲害,四肢麻麻的,白天的專業(yè)課很滿,沒太多休息的時間。
開學,丹娜曾經(jīng)說過自已的筆名,幾篇關(guān)于加沙的文章獲得了超高瀏覽量。
也因此丹娜的真實身份被以色列媒體曝光,標題很夸張。
用她家族的黑幫勢力抹黑她記者的身份,說她的文章在編造謊言,為自已家族撈取利益。
正看著,手機彈出幾條消息,是楚寧發(fā)來的,她也看了丹娜的文章,在網(wǎng)上怒懟了幾個罵丹娜的外國網(wǎng)友,截圖給她發(fā)了過來,連帶著抱怨幾句,丹娜可真不要命。
北美的新聞,大多是關(guān)于美國近期在中東和俄烏的談判,備受各國矚目。
托墨西哥這個好鄰居的福,美國和加拿大的毒蟲每天都在刷新紀錄。
國際組織對某個正在調(diào)查的毒梟更新最新進展。
所有線索都指向墨西哥某個勢力龐大的家族,趙驚婉手指點進去仔細閱讀。
室友走之前和她打了招呼,看見快到早課的時間,她關(guān)掉手機,換好練功服走出宿舍。
外面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