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直視男人的眼睛,迷蒙的眼珠逐漸升騰起仇恨,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怎么死的呢。
“洛津。”
第一次叫出這個中文名字,
多么適合他的名字啊,就跟血統(tǒng)一樣,
他屬于哪里,根深在哪里,就像這個名字一樣,
是天生注定的,一個英文名就能改變一個的人信仰嗎?
簡直可笑,戴維森老謀深算大半輩子,這點道理看不透。
康納嘲諷地笑了,或許老爺子早就看透了,所以才布下今天的局。
不惜提前踢他出局,就為一個狼子野心的狼崽子。
真不怕自己到時候被撕成碎片。
“非要算的話,你的父親和母親,全都應該算死在我的手里。知道你爸爸死之前被我折磨了多久嗎?他和你一樣骨頭特別硬,嘴也硬,牙齒拔光了都不肯說,你不是最清楚家族那些刑罰嗎?在你父親身上,我都用了個遍?!?/p>
“還有你媽媽,她毒癮發(fā)作的時候那可憐的模樣,跪在我面前像條狗一樣,不,她連狗都不如,女人啊意志力太強不是什么好事情,多受了多少苦呢?最后死在自己兒子手里,也算成全自己偉大的母親角色了?”
康納一字一句,語調(diào)極為緩慢地訴說著罪惡的過往。
那雙癲狂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誓要看清洛津臉上每一絲的變化,那眉眼間逐漸涌現(xiàn)的戾色,眼底升騰起的肅殺。
每多一分對他的殺意,康納就多一分瘋狂。
爽快啊,他一點都不害怕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啊
失去理智的康納忘了,這個世界有太多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能讓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津朝他緩步逼近,抄起一只酒瓶隨手敲碎。
“剛剛就算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段話?!?/p>
慘烈的叫聲從包廂內(nèi)傳出,守在外面的昆汀一個哆嗦。
老大又在折磨人了,能肯定這次的手段,一定絕無僅有的殘忍和變態(tài)。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包廂才打開,男人走出來,臉上濺著未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