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瘋了嗎?那是侄兒的未婚妻!”
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
夜深,沈府繡樓燈火通明。
阿檀替沈微婉拆下發(fā)簪,小聲嘀咕:“小姐,真嫁啊?那可是皇叔,輩分高得嚇人。”
沈微婉望著鏡中自己,聲音平靜:“輩分高,才壓得住蕭景淵。
權(quán)勢滔天,才護得住沈家。
更何況——”
她指尖撫過那枚墨玉龍佩,眸光深幽,“靖安王,并非池中物?!?/p>
次日清晨,慈寧宮。
太后摔了最愛的纏枝蓮茶盞:“靖安王竟敢當眾求娶?他眼里還有沒有哀家!”
嬤嬤跪了一地。
半晌,太后冷笑:“想娶?可以。哀家倒要看看,那丫頭有沒有命進靖安王府!”
鳳榻旁,一盞參湯悄然灑落,藥香里藏著不易察覺的腥甜。
沈府祠堂。
沈微婉跪了一夜,起身時膝蓋青紫。
祖母拄著龍頭拐杖,聲音沙?。骸巴駜海赴餐跛?,你可想好?”
沈微婉抬眸,眼底一片澄明:“祖母,深水里才有大魚。
沈家已退無可退,不如搏一把?!?/p>
窗外,烏云壓城,雷聲滾滾。
她握緊玉佩,指節(jié)泛白。
風暴將至,她已立于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