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無法反駁出聲。
地上的沙子滾燙的嚇人,我整個人像是被放在油鍋上煎。
視線開始發(fā)虛,嗓子干澀的沁出了血。
周博文在安虹雨背后挑釁的看著我。
“要不我還是將東西都還給星暉哥算了,我其實無所謂的。”
“身為國家考察隊的人,能為考察工作犧牲,是應該的?!?/p>
安虹雨關上車門,將大部分熱氣隔絕在車外。
“不許詛咒自己,我不會讓你出事的?!?/p>
而我則被扔在了沙漠烈日下。
我扯著嗓子,字字泣血。
“就他這種不顧同事死活的人?!?/p>
“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安虹雨打開車窗,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少詆毀博文!”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他是什么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
青梅竹馬?
當初妻子破例讓不符合條件的周博文進入考察隊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我還傻傻的信了。
但普通的青梅竹馬,會像她這樣偏愛到連丈夫的死活都不管不顧嗎?
我的耳朵開始嗡鳴了,意識渙散的厲害。。
求生欲讓我掙扎著抓住車窗起身。
安虹雨猛然升上車窗,我的手掌被狠狠夾住。
尖銳的疼痛讓我發(fā)出壓抑的痛哼。
其他隊員透過車窗欣賞我的狼狽。
“還別說,裝的真像那么回事,咱們隊長應該去當演員才對。”
安虹雨繼續(xù)升車窗。
“既然你非要裝脫水,那就待在外面好好體會體會什么才是高溫脫水!”
“我才不信一個參與過特種兵訓練的人,能比我們還扛不住。”
我喊不出一句求救的話,只能拼著骨折的風險將手掌抽回來。
然后艱難的爬到越野車投下的陰影里。
可這并沒有讓我的情況緩解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