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師再次進攻,她放棄呼喊,一個高抬腿橫掃過去,把男老師逼退幾步,再欺身上前踢向他的腹部,他下腰閃避,手指扣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想鎖住她的喉嚨。
她往前踢腿,腳尖重重磕在男老師鼻子上,鼻子比其他部位脆弱些,他悶哼一聲,血液立刻從兩個鼻孔中噴涌而出。
她掙開男老師的轄制,站在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問道:“說不定我們能夠合作,沒必要急著對我下手吧?”
在這個時期對她出手,只會是與流光相關的人。
男老師用手捂著鼻子,目光不善,“每一個賣家我們都心中有數(shù),你不是我們的人?!?/p>
“我現(xiàn)在不是,往后可以是。”紀九霄不緊不慢道。
“裝什么裝?”男老師一臉陰狠,“你跟江覺走得那么近,一看就知道是江選的人。”
“殺雞儆猴還挑軟柿子捏,真是孬種。”紀九霄氣笑了。
他知道江選是來做什么,卻不對江選下手,而且是有多看不起她的實力,才會選擇在軍校里動手。
男老師一咬牙,掏出機甲繼續(xù)戰(zhàn)斗,用機甲對付一個醫(yī)療專業(yè)的新生,有點拿大炮轟蚊子的意思,但這女的實在邪性,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紀九霄身上攜帶機甲,但這個場合并不適用,還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
她動作快得像一陣風,眨眼間出現(xiàn)在男老師面前,手掌砍在他手腕上,他手里珠子形狀的折疊空間落地。
兩人都伸手去抓,男老師更快一步,把折疊空間抓在手心。
還沒來得及高興,紀九霄勾起嘴角,膝蓋彎起撞在他腹部,奪過他一開始拿著的匕首,直接從他背后連續(xù)插。入十來下。
歸功于扎實的人體結構基礎知識,刀刀見血不致命,再把對方的手腳都弄脫臼,機甲收入口袋
作為戰(zhàn)利品。
天色完全黑透,郁金香園的燈光照亮夜色,紀九霄抓著男老師的后領把人拖出去。
路過園子門口時看見門外放有“維修中,請勿進入”的警告牌,她來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是男老師放的。
她想給校長發(fā)個通訊,發(fā)現(xiàn)光腦竟然沒有信號,她踩住男老師的手掌,“隔開聲音和信號的儀器在哪里?”
男老師梗著脖子,拒絕配合。
腳下用力一碾,軍校特制的硬底靴子立即沾血,男老師臉色慘白,看向紀九霄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恐懼。
紀九霄:“我沒有那么多耐心,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二……”
鞋底重新踩上血肉模糊的手背,男老師嚇得一哆嗦,“在、在后面的石頭臺階上?!?/p>
紀九霄拖著人走過去,彎腰拿儀器的時候男老師突然爆起,死死扣住她的腰把她往外推,兩人一起從臺階向下翻滾。
他來的時候帶了槍,此時槍掛在紀九霄腰上,他一把搶過來,槍口對準的卻不是紀九霄,而是他自己。
槍聲響起,溫熱的血液濺到紀九霄臉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她閉閉眼睛,把干嘔的感覺憋回去。
男老師死了,這是她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個死人,她沒想過殺死對方,是他自己不想活。
被逮住不一定會死,但他主動選擇放棄生命,或許是知道自己扛不住嚴刑逼供,又不敢背叛組織,就這樣選擇死亡。
看來他知道的東西不少,可惜線索就此中斷。
校長來得很快,男老師的血還是熱的,他的身份被證實,確實是忒休斯軍校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