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連半分遲疑都沒有,立馬敲磚釘腳:“好的,你自己說的,明天回來聯(lián)系你?!?/p>
我笑道:“好的,黎大小姐?!?/p>
黎月一噎:“你別學艾可姐,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很淳樸的,小時候都是在村里長大。”
我附和:“嗯,法國的村里,有著八百里農(nóng)場的葡萄酒莊。”
被拆穿的黎月咬牙切齒:“我要換經(jīng)紀人!明天就換,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
翌日,因為和黎月的約定,我特意空了一天。
又提前訂好了餐廳發(fā)給了黎月。
然而到了約定時間,黎月卻是毫無蹤影。
我主動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又過了半小時,仍是一條消息都沒有。
那以前被傅語桐失約無數(shù)次的記憶涌上,我心里泛起陰霾。
我不自覺攥緊手機,連指節(jié)都泛白。
就在我想要起身離開時,一道高大人影喘著氣出現(xiàn)。
黎月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手機沒電,路上堵車,我跑過來的?!?/p>
看見黎月泛著潮紅的臉和滿是汗的額頭,我心一松,故作平靜地道:“沒事,我也沒等很久?!?/p>
我招手讓服務員上菜,又叫了一杯水遞給黎月。
黎月接過一飲而盡。
然而過了許久,黎月臉上的潮紅仍然未褪去。
今天的黎月,似乎也格外的安靜沉默。
我終于覺得不對勁,看向?qū)γ娴娜耍骸澳阍趺戳耍柙???/p>
黎月抬起頭,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嗓音沙?。骸笆裁丛趺戳耍俊?/p>
我緊緊蹙眉,將手放在黎月額頭,燙得驚人。
下一瞬,黎月有些軟軟地倒下去。
醫(yī)院里,黎月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我面無表情的臉。
再一看,她自己手上還掛著點滴。
我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黎月,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燒到四十度不知道?”
黎月燒得眼角都有一抹瀲滟的緋紅。
她輕聲道:“抱歉啊,讓你等這么久還搞砸了你的晚餐?!?/p>
我火越發(fā)大:“你就不會跟我說一聲嗎?就這么不愛惜……”
“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吃飯,我不想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