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露出一個涼薄的笑:“人的本性,就跟你一樣嗎?”
“傅語桐,你現(xiàn)在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往我心上種下一根刺,讓我日日夜夜難受,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傅語桐粗重的呼吸驟頓,快要崩潰的弦又將將繃住。
“書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用了十年青春陪我成長,卻要在我終于學會愛你的時候離開嗎?”
“黎月那樣的大小姐又怎么會懂得人心的可貴。”
我怒極發(fā)笑:“傅語桐,我最后告訴你一次,就算有一天,我和黎月分開,她給我的愛,也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珍藏的東西。”
“她的愛意坦坦蕩蕩,世人皆知,是她教會我,真正的,會讓人變好的愛是什么樣?”
“是光明正大毫無保留,不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p>
“傅語桐,一定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我冷漠又諷刺地吐出致命一擊,“你以前的行為,說客氣點叫沒擔當,說難聽點,叫pua!”
“我被逼到那境地,你責無旁貸?!?/p>
傅語桐煞白著臉,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連眼神都懶得給她,越過她往外走去。
話已至此,鬧到這樣難堪的境地,傅語桐終于沒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
倒是因為黎月和我的熱度太大,不少綜藝找上來要求我們兩人合體。
但黎月無一例外都是拒絕。
我的基金會也逐漸走上了正軌。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心理健康帶來的疾病,
之前那個十七歲的粉絲妹妹也被找到,我不僅給她提供心理疏導,還資助她上了大學。
但不得不說,傅語桐的話那天的話仍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盡管我在傅語桐面前那么強硬,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但看著黎月那張年輕的臉,有些不為人知的不安陰霾還是一日勝過一日。
我與傅語桐在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時,也是愛到掏心掏肺,死去活來。
然而幾年后,激情褪去,生活只留給我們一地雞毛。
這情緒在某天去探班時,終于達到頂峰。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演員對著黎月叫姐姐。
我看著,只覺得那張臉與林清野逐漸融合。
一種無法言喻地恐懼席卷了全身。
我甚至連叫都沒叫黎月一聲,轉(zhuǎn)身逃一般想要遠離這地方。
剛走出幾步,我被人從背后攔腰擁入懷中。
黎月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我耳中:“你跑什么呢?”
我極力將心中的寒意壓下,搖頭道:“沒事,看你在忙,就沒打擾你?!?/p>
黎月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心也瞬間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