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張曾刻在骨血里的臉,曾經(jīng)我以為沒有這個人她就活不下去,可死過一次后,我才知道,這個想法有多愚蠢。
我靜靜地看著湖面上的天鵝,眼神毫無波瀾。
“傅語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彌補的機會,用死亡才換來的真心,不值錢?!?/p>
傅語桐背脊一僵,一股如剖肝泣血的疼痛蔓延全身。
“書硯,可你說過,你會永遠(yuǎn)愛我?!?/p>
我渾身一顫,偽裝的平靜險些破裂。
攥緊輪椅的扶手,我一字一句道:“說這話的霍書硯已經(jīng)死了?!?/p>
傅語桐一張臉煞白如紙,仍是不愿放棄。
她小心翼翼地哀求:“我們重新開始,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們回國就結(jié)婚,我會向全世界都公開你,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愛的人是霍書硯……”
我打斷她的自說自話:“傅語桐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的樣子,很可笑?!?/p>
我曾夢寐以求想要的承諾,現(xiàn)在聽見,我卻只覺得諷刺。
傅語桐身體一顫,露出一個凄涼的笑。
“無論你說什么,我不會放棄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再來。”
我眼中露出一抹厭煩:“我的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我不會再見你!”
然而傅語桐卻置若罔聞。
路過黎月身邊,傅語桐停住腳步:“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對書硯的照顧?!?/p>
黎月神色冰冷,眼眸似刀:“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說這話?你配嗎?你以為他還會回到你身邊?”
傅語桐默了默,神色眷戀地看一眼湖邊的身影。
“黎月,我知道你什么心思,可我們相依為命朝夕相處了十年,我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一定會回頭?!?/p>
黎月到底還是年輕,被這話堵的啞然無聲。
她不自覺攥緊拳頭。
艾可按住她的肩,看向傅語桐似笑非笑道:“是嗎?你這么了解他,那書硯當(dāng)初走到那一步,傅語桐老師也是預(yù)料到的咯?”
傅語桐平靜的面具破裂,眼中露出一絲狼狽。
看著她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艾可冷笑一聲。
“呵,影后?都是成了精的狐貍,跟我這演什么呢!”
說完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黎月:“說不過又想動手是不是?知道自己輸在哪兒了嗎?我要是書硯,我就算不選傅語桐,也不會選你?!?/p>
這次黎月卻沒反駁。
她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艾可見狀,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重,剛想往回找補,黎月卻道:“我懂了,謝謝你,姐。”
艾可懵了:“你懂什么?”
黎月沒回答,走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