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頌手指微動,溫暖潤澤的觸感好似真的一下子將他拉回了那幾個夜晚,倒是有幾分想念。
一個念頭兀的浮現(xiàn)在了寧如頌的腦海里,以后的夜晚如果那樣也不錯。
那頭小杏忙不迭的回答,聲音蘊含著對太子的畏懼,“今日府上到了新酒,按例份劃的,蘭閣也有兩壺,姑娘飲了兩盞,就圖個味道罷了?!?/p>
她從縫隙中瞥見了賀姑娘青色的裙擺從榻上落下,太子殿下離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將它給遮掩住了。
“倒是個不耐酒的,兩盞就成了這副模樣?!碧拥穆曇艚腥吮娌怀霭朦c情緒,可倒也沒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壓,“出去吧?!?/p>
“奴婢告退。”小杏絕處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遠(yuǎn),就在屋外候著。
此時子月恰好端著一碗醒酒湯來,正要進屋就被小杏給叫住了,她壓著聲音,“太子殿下在里頭?!?/p>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著碗的手都顫抖了幾下,她呆愣的重復(fù)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頭?!?/p>
太子怎么會來呢?這么晚的夜,姑娘還醉了。
屋內(nèi),沒了人扇風(fēng),有些熱了,賀玥迷迷怔怔的睜開了眼,就瞧見了那張光風(fēng)霽月的臉。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個狗男人。
賀玥酒還沒醒,直起腰后纖柔的小手就撫上了寧如頌的臉,她漸漸的靠進了,瀲滟著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進那雙烏黑冷沉的眼眸里。
寧如頌微低了下頭,賀玥柔軟的唇就恰好的壓在了他的薄唇上,很軟,像是要融化在唇齒間。
女子綴著粉的手指被寧如頌?zāi)迷诹耸掷?,她沒了支撐點,最終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懷里。
賀玥微移開了臉,溫?zé)釀澾^他的臉頰,她的聲音還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銀兩?!?/p>
這樣的臉,價格定是極高,她哪付的起。
寧如頌溢出一聲笑,“倒是沒見過比你還愛財?shù)??!?/p>
“孤給你的選擇,這三日你可考慮清楚了嗎?!睂幦珥炍⒏┫赂咄Φ纳碜樱烷缴系乃幱谕灰暰€,長睫微動,聲音平順,“跟了孤,孤定不會短了你的銀錢花。”
寧如頌撂下手中苛雜繁重的事務(wù),不自主的來到蘭閣,到此時他才明白為什么,他是來確定她的歸屬,他有點心急了。
賀玥被問的腦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納她為妾的狗男人。
得想個法子委婉的拒絕,賀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離開了他的懷里。
賀玥一只手撫著自己的額角,半靠著榻背,眼里氤氳開絲絲縷縷的水汽,“您定是極好的夫主?!?/p>
她的聲音有些輕了,寧如頌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將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婦忘不了先夫?!?/p>
寧如頌一下子覺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動著,頭有些疼了。
他不想聽這些,他趕來也不是為了聽這些。
先夫這兩個字再次從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來。
寧如頌覺得這兩個字平白無故的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