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嶼一向有潔癖,可這一次他徒手拎起了袋子打開。
里面的手機現金都被拿走,只有證件,零碎的鑰匙,口紅,以及一個泛舊的平安符。
謝承嶼看見那平安符,思緒忽地飄到了高中時期。
那時他捏著手上并不好看的平安符,幾番端詳后道:“這么丑的東西,怎么能送許語姐?”
正巧許暖打水路過,他忽地拽住女孩,把平安符塞進了她的手心:“送你了?!?/p>
紅繩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明明是他隨手不要的東西,許暖竟然一直保存著。
而許暖看到這一幕,也垂眸苦笑。
謝承嶼發(fā)現了吧,她年少的,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愛意。
突然,不遠處出現一陣騷動,一個穿著破舊的中年男人被按在地上。
四周出現無數警察。
一個警察走向謝承嶼:“謝總,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獲。”
遠處,劫匪破口大罵:“謝承嶼,你他媽居然報警……”
謝承嶼眼神漠然地掃過,攥緊了手中的平安符。
兩個小時后,公安局。
謝承嶼看向對面的警察:“背后指使他的人呢,在哪兒?”
那老警察一愣:“什么人?”
謝承嶼摩挲著手中的平安符,神色越發(fā)陰沉:“我太太,許暖!”
老警察沉默一瞬,推過來一個透明證物袋。
“已經審問清楚了,許女士的包被海邊的漁民撿了,錢包里有您的照片,綁匪在電視上看見過您,起了貪心就裝成綁匪想騙點錢?!?/p>
“至于許女士,不知所蹤。”
空氣陷入一陣寂靜。
謝承嶼似乎有些不明白似的,重復了一遍:“不知所蹤?”
老警察道:“許女士的包是在月亮灣海邊撿到的,不排除許女士有……墜海的可能?!?/p>
許暖看向謝承嶼,卻看不透他的神色。
老警察又斟酌了一下才問:“謝先生平時和太太的感情怎么樣?最近你太太生活上是否有什么不順心的事?”
“你是想說我太太想不開自殺?”
謝承嶼順手把平安符放在了一邊:“這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她這個人自私至極,絕對不會自殺?!?/p>
“她要真想不開,也得拖著我一起。”
男人眼底的不屑被許暖收入眼底。
她想起每次的情愛攀到高潮,謝承嶼都會掐著她的脖子露出猩紅的眼:“許暖,你遲早要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