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斬釘截鐵道:“是叫許暖,我不會認(rèn)錯(cuò),因?yàn)樗俏胰温毴嗣襻t(yī)院后,唯一一個(gè)這么年輕放棄治療的女孩?!?/p>
但反應(yīng)過來后,他也有些震驚:“阿姨,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她的情況嗎?”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
而此刻,眾人看不見的許暖魂魄已經(jīng)有些渙散。
“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啊!”
在她死亡的第六天。
看著謝母捂著嘴流淚,她低聲呢喃,“對不起。”
謝承嶼的面色已然僵硬,他從牙縫中吐出一句:“不可能。”
明明幾天前,他還在和許暖糾纏。
男人忽然想起,有幾次他狠狠的撞入許暖的身體,她一直喊“疼”。
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竄入心頭,心臟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捏住。
謝承嶼深吸一口氣:“你有什么證據(jù)……”
齊銘沉默一會兒,從手機(jī)上調(diào)出病人的檔案放在了他面前。
上面赫然寫著【許暖,胃癌后期。經(jīng)患者自主選擇,放棄治療,一切后果由患者自行承擔(dān)?!?/p>
而檔案里最上面是許暖的證件照。
謝母再也忍不住:“怎么會這樣……”
謝承嶼壓下發(fā)抖的手,安撫道:“媽,別擔(dān)心,許暖昨天還發(fā)消息給我了,她也許是去國外治療了?!?/p>
“我這就去國外,把她帶回來?!?/p>
他說完,拿起車鑰匙就往外沖去。
許暖被他拉扯著,只能看到男人在夜風(fēng)里狂奔的身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p>
一遍又一遍撥打著那個(gè)無人接聽的電話,謝承嶼的油門也壓到了最快。
他回到了兩人的婚房,一邊收拾行李箱,一邊接通助理的電話。
“給我定飛往冰島的機(jī)票……”
突然,在拉開一個(gè)抽屜時(shí),他聲音一滯。
只見許暖常睡的那側(cè),抽屜里大大小小的藥瓶亂糟糟的排著,陌生的藥名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心臟。
對面?zhèn)鱽碇碓儐柕穆曇簟?/p>
謝承嶼咬牙強(qiáng)調(diào):“定最快的那班?!?/p>
他手里還攥著上次從警局得到的許暖的平安符。
掛斷電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許暖,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讓你親自死在我手里?!?/p>
許暖的思緒越來越慢,魂體也越來越淡。